顾不上别的了,沈言川用金手指向故事会讨要斧头。
[叮咚!玩家沈言川使用金手指,向故事会申请斧头一把。]
[请问邪恶的玩家沈言川,你想要的斧头,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又或者是这把铁斧头呢?]
该死的事实吐槽又缠上沈言川了。
“要不锈钢的。”沈言川给出答案。
[不好意思,没有这个选项哦~]
沈言川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那要铁斧头。”
[哇,邪恶的玩家沈言川居然如此视金钱如粪土,还真是表里不一,好会演戏。]
“……”沈言川无语地笑了一下,“金子太软,银的也一般,你又不给我选不锈钢的,那我还能选什么?”
夏辞忽然插了一句:“一般除了金的、银的和铁的,不是还会有钻石的选项吗?”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咯。”夏辞言之凿凿,“你小时候没读过童话故事吗?”
既然夏辞都这么说了,身为故事会的化身,专门为沈言川量身定制的实时吐槽,就算再怎么想跟沈言川对着干,也没办法说“不”了,不然不就是打了故事会的脸吗?
——故事会本会,夏辞都看过的故事,自己却没有读过,那简直是太丢人啦!
[请问邪恶的玩家沈言川,你想要的是这把金斧头?银斧头?还是这把钻石斧头?又或者是这把铁斧头呢?]
“那要钻石的。”沈言川果断作出选择,“钻石的够硬。”
[哇,邪恶的玩家沈言川果然是见钱眼开!]
夏辞又说:“那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吗?”
[……善良的故事会可不像邪恶的沈言川,会做那种不好的事情。]
[叮咚!玩家沈言川使用金手指,获得钻石斧头一把。]
[叮咚!玩家沈言川使用金手指,隐藏本次公共播报,本次播报仅玩家沈言川和玩家夏辞可见。]
沈言川看着手中的钻石斧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夏辞拍了拍肩膀:“不用谢。”
“锦鲤少年,你难道还有转运的作用吗?”沈言川掂量着手中的钻石斧头,“我可是第一次被故事会这样‘善意’对待啊。”
夏辞顺着沈言川的话往下说:“那作为报答,给我抵消掉几个金手指,不过分吧?”
沈言川也是非常大方:“那就两个,怎么样?”
沈言川每借给夏辞一个金手指,夏辞就会欠下自己两个。现在夏辞帮了自己,沈言川觉得自己因此给夏辞减掉两个金手指,这很合理。
不过夏辞仍在讨价还价:“三个,怎么样?”
“成交。”沈言川说完,高举起手中的斧头,重重地朝着木化的琼支摩隆起的小腹砍去。
爆裂声乍起,木化的琼支摩瞬间断裂成两半,露出了他空空如也的内里,空洞的腹腔中,果然藏着一颗子宫。
虽然琼支摩是个男人,但在曼萨族,生孩子的也是男人,所以这里的男人长了颗子宫,也就不奇怪了。
湿土从空空的子宫中散落了一地,鲜血也随之哗啦啦地流出来更多。
更多的鲜血浸泡,让木化的琼支摩融化的速度越来越快。
沈言川蹲下身子,捏了点儿湿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就是这个味道。”沈言川站了起来,“林子里的土就是这个味道。”
“血的味道?”夏辞也闻到了。
“准确的说,是经血的味道。”沈言川上次没有想到,这次倒是反应了过来,“不过琼支摩刚生完孩子,现在也该是坐月子的时候,他的子宫中有经血,这并不奇怪。”
夏辞皱着鼻子仔细嗅了嗅:“那山上的味道,又该怎么解释?”
“这个还需要我们再找一找答案了。”沈言川说。
“要找什么答案?”沈曼妮应声进入了帐篷。
夏辞都要怀疑沈曼妮是不是用了什么金手指,在自己或是沈言川的身上装了什么窃听设备,不然怎么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她都能出现。
沈言川这么老奸巨猾,应该不会被沈曼妮占了便宜,那就只能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夏辞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个边,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往背后摸了摸,也没有摸到什么东西。
沈言川注意到了夏辞的动作:“你身上痒啊?”
“你帮我看看背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夏辞向沈言川展示自己的后背。
沈言川抓着夏辞的肩膀,左右晃了晃,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什么?你的天使翅膀?还是你的锦鲤鱼翅?”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
夏辞把心收回了肚子里。
“你俩干嘛呢?”沈曼妮一脸怀疑地看着沈言川和夏辞,“你们男同都这么饥渴吗?在人家的尸体面前都忍不住?”
“……”夏辞无语地离沈言川挪了几步远。
谁料沈言川一点儿也不懂夏辞的心意:“那你是来干嘛?加入我们吗?”
“你有病啊!”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来自夏辞和沈曼妮。
惹了众怒的沈言川耸了耸肩,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闭嘴的。
“你们有发现什么吗?”沈曼妮还真是来加入他们的。
沈言川假模假样地拉开自己嘴巴上的拉链:“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盯着阿塔和安安那边吗?”
“别提了,阿塔根本不让我进屋。把我关在门口听安安的惨叫越来越弱,然后出来告诉我,安安难产死了。”沈曼妮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隐瞒,但总之她带来的消息还算有用,“阿塔说,在曼萨族,女人怀的孩子是一定生不下来的,而那个怀孕的母亲也一定会因为难产死掉。听她的意思,安安的死是必然的。”
沈言川反问了沈曼妮一句:“你信吗?”
“当然不信。”沈曼妮说,“不然我也不会来跟你说这些了。”
沈言川又问:“那安安的尸体呢?”
“不知道。”沈曼妮摇头,“阿塔说交给她来处理,她的儿子是职业送葬者。她还说在曼萨族,安葬死人时是不许让第三者在场看着的,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
“那你没看吗?”要是沈曼妮的回答是否,沈言川当然是不信。
果不其然,沈曼妮说:“越不让看的,越是该看的。”
沈言川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继续问:“那你看到什么了?”
沈曼妮却不往下说了:“那就要看你能告诉我什么了。”
“好吧。”沈言川能理解沈曼妮的谨慎,于是说,“那现在我们开始互换信息,你看琼支摩的‘子宫’里,塞满了泥土,混合着‘经血’……”
沈曼妮忽然打断了沈言川:“经血?”
沈言川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嗯,就是经血的味道,不信的话,你可以用金手指检验一下。”
沈曼妮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因为这个就浪费一个金手指,一来沈言川没必要因为这个骗自己,二来求证这个内容并没有任何用处。
“不用了,你继续说。”沈曼妮示意沈言川继续讲下去。
沈言川问沈曼妮:“你上午进了林子,应该闻到了那里的味道吧?”
“闻到了。”沈曼妮点头,作为一个女性,哪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你说得没错,哪个味道很像经血的味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整片树林,就是一个巨大的子宫。”沈言川得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结论。
然而林子里的血腥味和琼支摩子宫中的泥土,都能将这两者直接连上线,印证着沈言川的话。
“男人喝下圣河水,生出种子,女人将种子种进代表着子宫的树林里,长出大树,再有由外来的日次里砍掉。”沈曼妮整理好逻辑之后,再次问沈言川,“既然这么说,那些树就是他们曼萨人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请咱们来砍树,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堕胎吗?”
夏辞举手提问:“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不需要知道意义,也不需要知道原因。在故事会里的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也不要试图用什么逻辑去解释。”这是沈言川在经历了那么多故事之后,得出的结论,“想要完成故事,我们只需要解谜,步步试探,找到故事的关键点。然后作为开启故事关键点的玩家,拿到最后的金手指奖励。”
就像某些通关游戏,并不需要一个完整的故事背景,只需要不停地闯关、拿到奖励、最后通关,就是胜利。
“明白了。”夏辞了然。
沈言川看向沈曼妮:“轮到你了。”
“安安确实是难产死掉了,她的尸体被阿塔的儿子吃掉了。”沈曼妮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然后她生出来的死婴,被阿塔喂给了一个怪物。”
沈言川很是诧异:“怪物?”
夏辞更是诧异:“阿塔的儿子吃人?!”
“对,所以你们俩之后都谨慎一些吧,不要跟阿塔的儿子独处,当心被他吃掉。”沈曼妮对俩人的惊讶逐一进行回复,“那个怪物,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一直被阿塔养在家里的。”
“我靠,那我刚刚要是进了阿塔的家,岂不是就要被她儿子吃掉了?!”夏辞想想就后怕。
“那不应该啊,阿塔的儿子在吃生肉的时候,看起来是已经饿了很久的样子,怎么会轻易放过到嘴边的猎物?”沈曼妮很是怀疑,“你是怎么从他那里逃掉的?”
“其实是他自己主动将我拒之门外的……”夏辞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他说他阿妈叮嘱他,不要跟我独处……因为我喜欢男人。”
“噗——”沈言川没忍住笑出了声,“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命大,还是真的运气好成这样。”
夏辞挠了挠后脑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