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郝然直接仰天长笑了一分钟,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笑完对其他几个人说:“好了,人我已经帮你们约出来了,各位美女帅哥,明晚谁能破了霍大总裁的处儿,小爷我就给谁一百万!”
一个大眼睛美女捏着嗓子道:“哎呀,郝少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了,爷我说话算话!”
郝然拍着胸脯打包票,其他人纷纷笑开了花。
一个男孩脆生生笑道:“这个啊就交给我们了,保证让霍总交粮。”
“就你这只鸭子,霍总能瞧得上你?”
“鸭子怎么了,谁能哄上床算谁有本事。”
“你!”
“好了,别吵了!这还没见到人呢就开始在这闹,告诉你们,都给我记住,到时候要是让我发现没戴套,祸害了我兄弟我可饶不了你们!”郝然瞪着眼睛怒道。
屋里的男男女女赶紧道:“哪能忘呢,我们干这行的,要拉回头客的,肯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另一人冷嘲:“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呢,还招牌。”
“哎,我说你怎么说话的?”
“凭着我这张脸说话的,怎么着啊丑八怪?”
“说谁丑八怪呢,你信不信我刮花你的脸!”
“有本事你过来啊!”
郝然看着一言不合就开始掐的小年轻们,顿时气得青筋直跳,他大喊一声:“都别给爷闹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到时候别迟到,还有,都给爷消停着点!”
他这一嗓子,一群人终于散了个干净。
安静之后,郝然趴在栏杆上抖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还十分哀怨地叹了口气:“唉,我这失恋了还关系我哥们的人生大事,真是够义气了。”
郝然的酒吧向来都是玩得开的人,他第一次请霍闻远来玩的时候,对方一身正经的西装,肃然的表情活像要把这里屠了一样,不过他倒是没屠人,只不过掉头就走,一点面子都不肯留。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第二次郝然好说歹说才把酒吧整出了一条霍总专用通道,给霍闻远弄了个纯喝酒聊天的包间,可这家伙每次开口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句,郁闷死个人。
更气人的是,这人酒量还出奇得好,要是早些年他们几个人加一块还能把人灌醉,但随着年岁渐长,整整一圈人围上去都这人都不带脸红的,从来都是冷着脸进来,冷着脸出去。
有时候郝然都忍不住怀疑这人就是天生一副冰块脸,啥都捂不热,跟这种人交朋友够吃力的。
只是相处久了发现,这人其实很可怜。
明明是A市最帅气多金的总裁,却活活把自己变成了个苦行僧,什么娱乐兴趣都没有,又不跟人滚床单,整天跟个机器人似的耗在工作上,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里有病。
像郝然这样的,他当然不理解,人生嘛,及时行乐,为着过去的事儿束缚自己,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霍闻远下午比平时多休息了一个小时,接着又在书房里查看邮件里的消息。
中间李芸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桑县那边的项目已经开工了,具体的工程进度由聚力那边的总负责人徐宝亮亲自跟他交接。
徐宝亮这个名字霍闻远是听过的,这人也是桑县的,比他小很多,但是学习成绩好,他被家里赶出去的时候徐家正好摆了几桌宴席,庆祝徐宝亮考了全县第一,明年他就能去市里最好的高中上学了。
说来也可笑,他当年也是以外出上学的名义被赶出去的,家里人要面子,觉得生了他这个变态的儿子,生怕待在这里被乡里乡亲发现这个丑闻,毫不犹豫地将他放逐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爸恶狠狠的眼神:“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妈就在一边看着他哭:“孩子,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喜欢姑娘呢?”
是啊,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能。
时间过了两个小时,已经五点了,霍闻远记得之前的约定,他揉了揉眉心,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