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偏移方向，撞到路障后停下，姜凝举着枪按在李子的头上。

“你想问什么。”女孩声音冷静。

“蜘蛛妈妈是什么？”那些蜘蛛可以自动识别攻击对象，还能避开危险，行动速度也很快，叫一群蜘蛛妈妈实在是诡异。

“你是长风基地的人？”女孩反问。

“我不是，现在是我在问你。”姜凝握枪在她脑壳上敲了两下。

听到这个答案女孩像是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是第一基地的人？”

“不是，但是那个人是。”姜凝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拎着她下了车，不远处，姚义正一步一步靠近，她的拐杖嗒嗒嗒地在前面探路。

李子挣扎几下没挣脱，看了姚义一眼，撇嘴道：“又是个瞎子姐姐，你们都是第一基地的吧。”

“发生了什么？”姚义看向姜凝。

姜凝把经过简短地交代清楚，又问姚义知不知道蜘蛛妈妈。

“我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姚义找了个地方坐下。

“人？”姜凝好奇。

姚义点头：“对，就是人。五年前基地曾经在这里遇到过她，那时候她还有意识，可以称之为人。”

“但最新的记录显示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了。”

姜凝问：“可是刚才这孩子对着一群蜘蛛喊蜘蛛妈妈。”

姚义继续解释，“她作为人的躯壳消失了，身体化作百万只蜘蛛，守护着这座城市。那一整群蜘蛛就是蜘蛛妈妈，我记得她的名字应该是许映心。很美的名字。”

“她是怎么做到的，靠卡牌吗？”

“是的，但估计是带有诅咒的牌，所以她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但不惜承受这种诅咒，还要保护这座城市，A市对她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原来是这样，这小孩看起来很爱护这位蜘蛛妈妈，看来也是受她照顾的其中之一了。”姜凝收起枪，拍了拍李子的脑袋。

小孩一直不停挣扎，但是实在太小太矮，没什么杀伤力。

“小鬼头，”姜凝捏捏李子的鼻子，差点被咬一口，她转头问姚义，“李子看起来挺讨厌长风基地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长风基地在整个大陆恶名昭著，他们曾经派大量的人来抓许映心，也就是蜘蛛妈妈。”

“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使人四散分裂的卡牌很值得研究。他们想研究这种卡牌是怎么诞生的，如果分裂的动物或昆虫一直繁殖下去，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人就一直不会死呢？”

聊得太久，李子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她喊道：“救救蜘蛛妈妈吧，你们手里有卡牌的话，救救她吧。”

姚义开口：“姜凝，松开她吧。”

姜凝放开李子，“说说看，怎么回事？”

李子揉揉发红的手腕，“上个月开始，长风基地的人到了A市。他们在贩卖女生，因为我们可以用来生育。他们知道蜘蛛妈妈在这里收养保护了很多小女孩，所以聚集了五十多人挨个抓我们。”

“好几个如实方向的路都被蜘蛛妈妈破坏了，这样有人进来她就能在固定的几个路口，把他们的卡牌偷走，但是你们的卡牌还在身上，妈妈肯定遇到麻烦了！”她越说越急，小脸涨的通红。

“前几天妈妈让我们躲好，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抓走了我的两个好朋友。我想去救她们，就被那个老男人抓住了，幸亏遇上姜姐姐，谢谢。”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两个字几乎都听不见了。

小孩别扭的谢谢让姜凝很受用，她拍拍李子的脑袋，“不用那么担心，我们两个的卡牌本来就不大好偷。”

姜凝的牌在心脏里，只有她自己拿出来才会被看到，至于姚义的牌，只能说，神秘莫测。

“我们该去哪里救她们？”姚义问。

李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样大海捞针可不好办。”姜凝看向四周黑洞洞的大楼。

忽然，悉悉索索的细小声音响起，蜘蛛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在地面上组成几个大字，“跟紧我。”

“蜘蛛妈妈！”李子开心地大喊，“我就知道你在我身边，我这次可勇敢了！”

看来蜘蛛一直都呆在隐秘的角落，在暗中确认形势。

姜凝想直接走路跟着，但李子直接跳上车，握住方向盘，“我熟悉这里的路，我来开车，姜凝姐姐帮我踩油门！”

姜凝把姚义在后座安置好，迅速上了车，李子坐在她面前，姜凝一脚油门，李子迅速转起方向盘，蜘蛛都聪明地避开车轮的地方。

姜凝看着李子熟练的动作，这车居然真的是这小家伙的，看来她和朋友平时都分工合作，没少开啊。

车子追随着流水般的蜘蛛群，在漆黑的城市里横冲直撞。

最终车子停在一个小巷口，姜凝一行人下车，蜘蛛提示，“小声点，里面有八个人，一半的人没卡牌。”

跟着蜘蛛穿过细长狭窄的巷子，又顺着楼梯向上爬了十层，终于在这个废弃大楼里找到坏人的窝点。

从消防通道上去，开门正对着的屋子里就是。废弃的办公楼，蜘蛛从中央空调的管道爬出来，同外面的蜘蛛汇集。

蜘蛛托着李子，把她运上了通风管道，李子探出个头，“我先进去。”

姜凝点头，轻声问姚义，“你的眼睛能看到什么？”

“隔着墙稍微有点不清晰，门后两个人，其他的四散各处晃动。”

姜凝握紧匕首，猛得踹开门，里面的人没反应过来，姜凝蹲下挑了他们脚脚筋。

然后干脆利落抹了脖子。

“谁？！”里面的人大喊。

六个瘦猴窜了出来，长得都比姜凝高，但是胳膊都和姜凝一般粗。

身材一般，但不妨碍他们看到姜凝涌出莫名的自信，领头的喊道：“又是来救人的？小丫头片子还没我们哥几个高呢！”

长风基地伙食不怎么样啊，这种个头就敢嘲笑姜凝。

姜凝想了想要是谷队长在他们面前，这群家伙肯定不敢嘲笑。还是自己太过瘦小。

姜凝还想展示一把自己的实力，姚义早就躲在她身后放暗箭，闪着金光的箭一射出，瞬间六个人就剩一个还站着。

那人见形势不对，立马拿出关着的女孩子威胁，“我……我这里可关着你们的人呢。”

蹲在通风管道里的李子，早就在他头顶，吹了两根毒针，没说几句话就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至此危机解除，成功解救四个小女孩。

五个小鬼头聚在一起，回去的路上不停叽叽喳喳，一个红衣小女孩拿着一张地图，“这是我在他们身上发现的，上面标记的都是蜘蛛妈妈的位置。”

“他们肯定谋划着把蜘蛛妈妈一网打尽。”

开着车的李子也加入讨论：“没错！他们带了好多人，我们必须打败他们！”

姜凝探头看着跟在车后的蜘蛛，它们运着尸体，带着这些尸体做什么……

按照这周围聚着的蜘蛛数量，这位蜘蛛妈妈怎么看也不像有受到致命攻击的样子。

还是说她太关心孩子们，把大多数的力量都聚集在孩子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