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励：“你这和生活保姆有什么区别？”

程嘉树：“我也想知道，”转口又说：“虽然说工资挺好的，但有种别样的感觉。”

“祝你好运，”陆励只能这么说，带有一点不舍，“你这就不要我了，以后谁陪我一起去录综艺。”

程嘉树开玩笑地说：“张大勇啊。”

“他就抽风了那一期，”陆励呵呵两声，“剩下的就不陪我去了。”

程嘉树打转向灯：“跟着老板可没那么轻松了，很多事。”

陆励：“你没看邵莹莹的模样啊，一看就是历练型的，被老板锻炼出来了。”

从走出老板办公室那一刻起，程嘉树脑袋一片浆糊，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躺在床上，和句号发消息：【我好像又要升职加薪了】

句号：【恭喜你】

程嘉树：【可我高兴不起来】

句号：【为什么？】

程嘉树：【我感觉自己达不到目标会被赶下来，上去不容易，下来很简单】

程嘉树：【打工人太难了】

句号：【你们老板还挺看重你的】

句号：【所以你现在应该成为中层管理了？】

程嘉树：【差不多吧，但我不是很会管理别人】

程嘉树：【我之前只是个试吃员】

程嘉树：【就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喽啰】

程嘉树：【当喽啰的好处就是不用操心上层的事】

程嘉树：【现在好了，承上启下，当个传话员】

句号：【新工作新挑战】

句号：【算是对你的考验】

句号：【做得好，或许还会升职加薪】

程嘉树：【不知道啊，我应该到头了吧】

两人又聊了会儿才睡。

陆励现在隔一天直播一次，随着直播次数增加，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恋人未满综艺继续，朱凌霄和赵家良退出录制，陆励这次去录制节目完全没上次的心情，一是程嘉树没跟着，二是两个刚交上的朋友退出。

他沉着脸和程嘉树告别走进机场候车厅。

程嘉树也没闲着，人事部很快调来一名新助理，程嘉树得和对方交接工作，让其尽快适应助理工作。

一切交接完毕，程嘉树第一天去靳言那报道，和邵莹莹打完招呼后，走进靳言办公室，进来看见上次撞见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女人唰递给程嘉树一个眼神，问靳言：“新来的？我没见过。”

靳言嗯一声把桌上的文件递给程嘉树：“和邵莹莹学习如何在系统处理这些文件，再发送至各个部门。”

程嘉树回句是，欲离开办公室，梁佳茹叫住程嘉树：“你是不是上次在那档综艺露过脸的人？”

靳言：“你认识？”

梁佳茹笑笑：“全网当时都在找的小哥哥，我怎么会不认识，大家对他都很感兴趣，想不到竟然是你的新秘书，靳老板，你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嘉树见靳言神态微变，猜测老板心情不佳，忙灰溜溜出来，第一天报道，还是不要朝枪口上撞。

他放下文件准备请教邵莹莹，邵莹莹来句：“我在你电脑桌面上建立了一个新文档，里面有操作指南，你先看，不会的再问我。”

“好。”

程嘉树点开，明显感觉邵莹莹很不用心，这回明白了，对方根本没教你的意思。他只能默默学习。

邵莹莹晚上七点半拎包走人，不忘提醒程嘉树记得关灯。程嘉树应声做好今晚加班的准备。

靳言六点下班，此时不在办公室，二十六层楼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程嘉树叫个外卖继续加班。

陆励新到一个地方有些水土不服，和程嘉树打视频吐槽自己脸肿了。程嘉树笑着说：“确实肿着，有点像八戒。”

“你才像猪，”陆励欲哭无泪，“他们这吃饭都很清淡，这可苦了我，我想吃麻辣火锅啊。”

程嘉树：“等你回来了在吃。”

陆励问：“你不会还在加班吧？”

“是啊，”程嘉树无奈，“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明天老板开会要用的材料还没写完，我第一次写，连标点符号都得认真。”

陆励：“好样的，兄弟，等你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他见没人，又问：“老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程嘉树小心翼翼，“别瞎问。”

陆励说：“别这么紧张，就你一个人你怕啥，有啥说啥。”

程嘉树：“他今天很少和我说话，有人来他办公室，这样挺好的，少和他接触。”

“对对对，”陆励点头，“当老板秘书得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