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看来最近工作量不大,两人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小酌。”
海宏连忙摆手:“老板,你误会了,我们两个人就是放松一下,因为太累了才这样,不是因为一身牛劲没处使。”
“你先回去,”靳言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海宏说,“好好休息。”
“我?”海宏指了指自己,“我刚来啊,老板,还没抿口酒的。”
靳言没重复第二遍,程嘉树私下招手让他先走,做为助理,程嘉树不会害他,海宏老老实实拿上车钥匙离开。
见人离开,靳言坐在程嘉树旁边:“有心事?来这种地方。”
“有一点,”程嘉树没隐瞒,将地下车库所见所闻说了,“周默很有问题,和昌泰公司代理人关系太近,也处处维护对方。”
“因为两人私下有业务往来,”靳言毫不犹豫地说,“那个代理人答应给周默分成,每卖出多少东西,周默就能得到多少抽成,所以这一年,事业部没有像之前那样东奔西跑联系源头厂家,而是找这家代理商。”
“您都知道?”程嘉树也不惊讶,公司的事,老板比他清楚。
靳言轻嗯声,转移话题:“出来了就别说工作了,说说你和海宏,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可以随时随地来酒吧喝酒。”
他看眼手里的酒杯:“来这喝这种东西,就不怕灌不倒海宏,灌倒了自己?”
靳言清楚,程嘉树酒量不行。
程嘉树垂眸:“我和海宏没什么,就是单纯的下了班来喝口,权当助眠。”
“是吗?”靳言把那杯奶啤一饮而尽,继而从兜里拿出车钥匙扔给程嘉树,“酒后不能驾车,麻烦程助理一会儿容我回家。”
程嘉树接过车钥匙有些无奈地说:“老板,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无理取闹的孩子。”
靳言轻咳声:“我记得当初你做秘书得时候,非必要,滴酒不沾,如今别人随便喊一声就来了?”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有些多,”程嘉树坦白,“有人说借酒能消消烦恼,所以我来试试。”
“昌泰的事我已经开始着手了,”靳言透个底,“你再坚持一段时间会有结果,前段时间辞职加新人培训,一直耽误了这件事,如今被你发现,刚好提上议程,现在得公司,乱成一锅粥,各自为政,很不利于以后发展。”
屁事听靳言说两句话,程嘉树就会好很多,但碍于两人如今的关心,程嘉树是觉得,能躲就躲,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暧昧的时候,程嘉树恨不得咬手指头让自己清醒。
可靳言一离开,又会忍不住宿想。
靳言见他心不在焉,轻声喊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程嘉树说,“老板喝好了吗,喝好了,我送你回家。”
一杯奶啤,对靳言不算什么,他完全清醒,然而在该下车时却一动不动,程嘉树疑惑:“?”
靳言说:“昨晚酒喝多了,后遗症一直延续到今天,你扶我上楼。”
刚刚挡下那杯奶啤的时候不见他这么说,程嘉树呃一声帮靳言开门,一手扶住靳言的腰,另只手提上靳言的公文包,两人搀扶着朝电梯走去。
靳言住在这里时间远比程嘉树长,知道哪里有监控,等到了监控盲区,靳言突然说一声:“头好晕。”
下一秒倒在程嘉树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程嘉树喘不过来气,想不到身形这么好的靳言,体重一点都不轻,程嘉树好不容易站稳,喘匀呼吸说:“老板,我打个电话,让陆励下来和我一起。”
“这个点陆励恐怕还在公司直播,”靳言说自己头晕,条理却很清晰,“赶回来不方便。”
“那海宏…”
“海宏家距离这有些距离,他这会儿估计刚到家,你忍心让他折返?”
怎么什么托词靳言都想好了,程嘉树怀疑靳言假醉,他一手扶住靳言,另只手用力拧了一下,疼得靳言瞪眼望向他,程嘉树嗐一声:“老板,我怕你意识模糊睡过去,您太重了,要是真睡过去了,我没法带你上楼,您在挺一挺。”
也行,靳言轻啧声:“家里没有醒酒药了,程助理那有吗?”
含在嘴边的没有,在和靳言对视后,程嘉树改口:“应该有。”
老板的压迫感,让他说不了谎。
电梯里,从摄像头可以看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半包围另个男人,不知道还以为在亲密,实则程嘉树很吃力扶着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