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轻咳声：“为了让你不那么难受，我想了很多办法，但事实是，你也知道，我不小。”

“……”程嘉树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忙打断，“等等，还是晚些时候再说，你先开会，我去给你榨杯果汁。”

靳言轻嗯声，也不再追着话题，想必程嘉树还没准备好。

晚上靳言下厨给程嘉树做吃的，饭桌下，靳言轻踩程嘉树的脚背说：“要喝一杯吗？”

碍于刚刚才提起那个话题，程嘉树摇头：“我今晚还要看海宏一个月前直播的数据，不能喝酒。”

靳言：“这个报告不急。”

程嘉树：“那也不行，嗜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忙又岔开话题：“靳言，你今晚做得小炒黄牛肉很嫩。”

靳言顺着问答：“用了淀粉，好吃的话，我隔几天给你做一次。”

“好。”

晚上洗完澡，靳言本该去书房办公，却喊程嘉树去看电影，两人选了一部爱情片，刚开头就是激.情场面，程嘉树脸红快进，随后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当他回头时，靳言早已坐在他身边，甚至开始放下沙发，欲斜着躺上去。

靳言轻拍旁边的抱枕：“坐难受，躺着很舒服，你要试试吗？”

程嘉树摇头，可过会儿发现靳言正惬意躺着，他也想试一试，稍稍躺下，然而刚躺下，靳言忙凑上前帮他盖被子，顺便揽入怀中，程嘉树来句：“靳言，盖被子不热吗？”

靳言又起身调低温度躺下说：“开空调盖被子很舒服的。”

那行吧。程嘉树看了会儿：“我想点个外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靳言：“我都行。”说完摸了摸程嘉树的肚子：“晚上吃饱的饭，怎么洗个澡就空了？怎么，不好好吃饭，为了保持身材？”

“不是，”程嘉树说，“刚吃饭前喝了水，现在水排出来了，所以就有点饿，而且这是在看电影，你难道不来点吃得？”

靳言：“那你点吧。”

程嘉树刚打开APP，发现靳言的手不老实：“别扒拉我衣服。”

“不开心吗，老婆？”

程嘉树闻言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靳言刚刚喊他“老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僵在原地，也不知靳言是不是故意，又来句：“老婆，你不舒服吗？”

这一口一句老婆喊得很顺溜，让程嘉树不禁怀疑靳言私下是不是练过。

程嘉树说：“那个，你怎么突然换名称了？”

靳言：“不喜欢吗？我还有备选项，宝宝，乖乖，崽崽，小宝贝儿，情爱的…”

“等等，”程嘉树打断他，也不知是不是空调的缘故，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靳言，你什么变得这么骚气？这些称呼都是什么时候学的？”

靳言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习以为常地说：“我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总看过别人谈恋爱，这些称呼大家都在用，看别人用确实挺恶心的，但轮到自己，发现很顺口，情侣就该这样，勇于表达自己的爱意。”

程嘉树：“那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靳言说：“你要不试试喊喊我，可以消除这种想法。”

程嘉树迟疑，在靳言的劝说下，喊了声：“宝儿。”

极限了，像一口气跑了八百米，来回喘气。

靳言应一声：“再喊一遍。”

程嘉树：“你…”

靳言：“一回生二回熟，熟悉了就好了，我刚刚喊你那么多名称，你都没答应，你也答应一声。”

恍惚间，程嘉树有种被诱导入坑的感觉。他瞟眼靳言：“今晚先练习到这，晚点再继续吧，不能这么急切，得循序渐进。”

“这个说法我赞同，”靳言说，“那我们继续看电影。”

程嘉树点好外卖，起身上厕所，折返回来发现茶几上多了一个盒子，小小的方方正正，是什么程嘉树再清楚不过，他看眼靳言，靳言说：“没打算今晚用，你放心。”

那拿出来干什么，程嘉树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咽下去说：“你要喝点冰水吗？”

靳言轻嗯声，程嘉树转而去冰箱翻出来冰块，又用毛巾包住，冰水和冰毛巾一起递给靳言，靳言望眼冰毛巾：“？”

程嘉树：“一个内服一个外用。”

靳言笑出声：“嘉树，还是你最了解我。”

程嘉树以为靳言听见这话会难堪，但现在看，发现靳言完全在伺机而动，只要他松口，就会扑上来，没错，扑、上、来。

他抱走一个抱枕坐在沙发边缘位置，靳言也不动，闷声喝了一口冰水，没一会儿，程嘉树打个喷嚏，靳言说：“冷了吧，这里暖和。”

指了指自己怀里。

程嘉树撇嘴：“我去把空调打高点。”

正要起身，被靳言拉住胳膊抱入怀中：“宝宝，你都知道了，别戳穿我。”

语气温柔，咬字故意不清，模糊现在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