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掘了谁家的坟?
盗了谁家的墓?
要不要这么倒霉狗血加雷人?
白玉京微微扭头,用霍清婉正好能听见的声音对舞红月道,“凤儿乖,霍长史不是故意闯进来打扰我们!”
舞红月奇怪的看着白玉京,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动,这混蛋嘴里的凤儿该不会是指自己吧?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见风玄苍温润的嗓音透着一丝关切的道,“霍长史,你快走。陛下我自会安抚!”
说话之间,他若有若无的挡住霍清婉的视线,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前,淅沥沥的水珠顺着胸膛滑落,高贵冷艳的青年面色沉静。
“大人……”霍清婉哪里还敢留下来作死?
急忙趁着有人背锅儿赶紧溜之大吉,走时竟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窗。
舞红月目送霍清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睛里说不出来的羡慕嫉妒恨,别走!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的光线为之一暗,一股十分诡异的气氛在静悄悄的弥漫,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在这里?”良久,白玉京才迟疑着松开手。
天赐良机。
舞红月立即兔子似的跳到一旁,一手护胸,闪电般窜出去,捞起一件衣衫就跑。
动作快的简直颠覆了白玉京和风玄苍一直以来对凤栖梧的认知,这还是那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废物草包凤栖梧吗?
这身手,即使放在御林军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两个人齐齐变色,异口同声的道,“追。”
就在两人话音刚落的时候,舞红月已经窜到了门口,她特意扭过头来冲白玉京和风玄苍龇牙一笑,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拜拜,基佬!”
一个箭步闪身消失在门外。
望着门外明媚的阳光,舞红月的心情怎一个澎湃能形容?
终于逃出来了,简直太刺激了!
她七手八脚的把身上的衣服该撕的撕,该绑的绑,露出大半截雪白的长腿健步如飞的冲出了院子,刚奔进去政事堂,就看见呼啦啦一群御林军潮水般涌进来,她吓的脚下一滑,嗵的摔倒。
“什么人?”御林军一声低喝,刀剑出鞘,弯弓搭箭。
嘶,屁股好痛。
舞红月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急忙掉转方向兔子似的朝后院狂奔窜去,看见院子里的矮墙,她眼睛一亮,一个起跳攀上城墙。
墙外面,一排排弓箭手眼里射出冷漠无情的光,唰唰唰,箭如雨落。
妈蛋。
舞红月急急忙忙退回来,御林军已经追到了院子里,黑压压的铁甲卫队沉默着,一步步逼近。
“误会,误会。”舞红月神色一僵,举起双手一步步后退,像投降的小鬼子,笑的比哭还难看。
御林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舞红月一直退到廊檐下,身后就是刚逃出来的那扇的门,退无可退。她一咬牙,脚步错开,身子像一只利箭,闪电般推开身后的门钻了进去。
哐当,反手关上门,舞红月侧耳倾听,外面的御林军并没有任何举动,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看见白玉京和风玄苍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呵呵……呵呵……呵呵……”舞红月一连串儿干笑。
“哼。”白玉京冷哼一声,看着她挑眉, “你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没有啊,我就是出去透透气。”舞红月一本正经的在屋子里东张西望,嘴里敷衍道,“还是屋子里的空气好啊!”
“别白费心机了,这屋子没有窗户,也没有暗道。”白玉京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小把戏。
穿戴好衣裳,容貌艳丽的国师居高临下的俯瞰过来,一米九的身高像棵笔直的玉兰树,舞红月的脖子都快仰断了,点头哈腰,一脸的猥琐小人模样,谄媚的笑道,“大爷……”
“看来你的伤不但没好,还病的不轻……”白玉京像见了鬼似的望着舞红月,半晌才无语道,“你真的是凤栖梧?”
“凤栖梧?啊对……我是凤栖梧的孪生妹妹,凤栖桐。”舞红月眼珠子贼溜溜的转,自认为自己这番随机应变的应对很机智,换来的只有白玉京浓浓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