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不到这个贼,他这辈子就算活到头儿了!
拄拐青年带着沈奕,一大早就来找管家,府里的下人行色匆匆,面色惶惶,恨不得垂着脑袋顺着墙根儿走。
沈奕扯住一个小厮问道,“你家主人回来没有?”
“不、不知道……去问管家!”小厮扯回袖子急匆匆的走了。
“走吧。”拄拐青年若有所思的蹙眉。
两人来到前厅,小厮急忙进去禀告,“管家,昨天那对主仆又来询问老爷回来没有。”
管家又着急又害怕又烦心,一听到拄拐青年和沈奕这对打秋风的主仆,顿时心火旺盛,“不见,让他们滚!”
说完又是一怔,急忙唤来小厮,“慢着,你回来!”
“管家?”小厮偷偷打量脸色阴晴不定的管家。
“你且去县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管家在小厮耳旁一阵嘀咕,小厮连连点头。
目送小厮一迭儿的跑出去,管家收敛了眼底的厉色,抖了抖袖子换上一张笑脸,迎了出去。
“哎呀,诸葛先生来了!”
“管家。”拄拐青年见着管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满面笑容,有些弄不明白源何前倨后恭。
只得拱手施礼。
“诸葛先生见谅,实在是这两日老爷不在府中,小人事情繁忙,下人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葛先生海涵。”管家拢袖作揖,做出请的手势,“小人已经命人备了些酒菜给诸葛先生赔罪,先生快些里面请。”
“管家不必多礼,在下前来就是想问问瑾玉何时回府?”拄拐青年眉头一皱,一种直觉让他认为这管家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难道是瑾玉回府了?
他心中一阵热切。
“主人已经来了书信,少时便会回府,先生还请里面稍坐,吃些酒水。”管家殷切的将两人迎了进去,又道,“两位稍坐,我去吩咐厨房多做些个菜,正好老爷回来,与两位同饮。”
管家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拄拐青年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屋里并没有酒菜,为何说已经备好酒水?这管家前恭后倨,必有所图啊!”
“人家只是说已经备了酒水,又没有说屋子里头已经备好了酒水?这不是去催下人们了嘛!之前人家怠慢的时候你又说人家怠慢,现在人家殷勤了吧,你又说人家有阴谋,要我说,军师你就是想太多了!”沈奕瞧见桌子上摆放着茶盏,乐呵呵的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昨天吃了太多馒头,到现在都没喝口水,正好口渴。
“这茶不错,你也吃一杯?”
“不了。”拄拐青年摇头,他思来想去,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管家图谋的,也就按耐下心思,等待宋瑾玉回府。
眼下头等大事就是替黑风寨拉到过冬的赞助。
略坐了一炷香的时间,管家却还没有回来,沈奕不满的嘟囔道,“不是去催下人了吗,怎么还不上酒菜?”
正在嘀咕时,外面一片嘈杂声传来,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沈奕惊的立即从椅子上掉了下去,面色发白。
“宇、宇文……”他哆嗦着。
“别慌。”拄拐青年立即将他扯起来,面色凝重。
沈奕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
完了完了,莫不是宇文嘟嘟也追来了冀州?
这下真的要脑袋搬家了!
“管家,不知这是作甚?”拄拐青年沉稳的望着团团包围的官兵,眉头都不皱一下。
“干什么?”管家冷笑一声,“县官大人,就是他们!”
“来人啊,把这两个窃贼抓起来!”大腹便便的永阳县令一挥广袖,满脸凶恶的官兵如狼似虎的把拄拐青年和沈奕抓起来。
“且慢,不知我们犯了什么罪,要被抓起来?”拄拐青年一声沉喝。
管家却并不管他,转身对肥胖的县令说道,“县官大人,府中贵重金银丢失颇多,还请大人彻查,将丢失物品追回,我家主人必然感念大人恩情。”
“来啊,去这两个人住的地方搜!”永阳县令严声道,又温言安慰管家,“管家不必赘言,我与周老爷相交多年,定然将此事严惩,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贼人!”
“搜就搜,我们又不是贼人,东西又不是我们偷的!”沈奕一听不是宇文嘟嘟追来了,心顿时放了下来。
拄拐青年却又心一沉。
不多时,官兵果然从两人居住的屋子里搜出了金银和一些首饰。
“人证物证具在,速速将两人押回县衙!”永阳县令大喜,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