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无双!”陆紫府摇摇弟弟的身体,陆无双的脸颊红的像彤云,不能再让他这样烧下去了。
“来人!来人!”陆紫府终于慌张起来,扑倒牢房门前大喊,“快来人!”
喊了半天,狱卒才晃晃悠悠拎着酒壶过来,“吵吵什么!老实点儿!”
“我弟弟发烧了,麻烦你找个大夫来看看!”
“笑死人了,一个牢狱犯还想请大夫来看病?给我老实点儿,再吵吵,打死你!”狱卒一棍子敲在陆紫府胳膊上,喷了一口酒气转身就走。
“你!”陆紫府眼中凶光一冒,一把勒住狱卒的脖子卡进门栏里面,“不想死就让人去找大夫,快!”
“咳、咳……”狱卒被勒的白眼儿直翻,手里的棍子飞出去打翻了旁边的炭盆,发出哐当的声响。
“什么声音?”其他狱卒闻声刚过来,被吓了一跳,“有人袭击,快,抓住他!”
“别过来,否则我掐死他!”陆紫府急红了眼睛,人质被掐的又翻白眼儿又吐舌头,几名狱卒趁机靠近,一棍子捅中陆紫府肋骨,他吃痛手一松,人质跑了。
狱卒们乱棍往他身上招呼,狠狠的挨了几下。
牢头儿走过来,看了一眼牢房里的陆紫府陆无双,板着脸冲狱卒们训斥,“闹哄哄的,连个人质都看不好,废物!”
狱卒们懦懦的垂着头,不敢吭声儿。
“去,多烧两个炭盆,别把人冻死了!”又看了一眼牢房里面,冲狱卒班头低声吩咐,“县老爷吩咐了,照看好这两个人,别把人放跑了,但也别把人弄死了!”
“是是!”班头连连点头,送走了牢头儿,这才没好气的瞪了被挟持的狱卒一眼,“没听见吗,还不快去烧炭盆!”
“炭盆没有用,我弟弟病了,必须找个大夫!”陆紫府抓着牢房的门栏咬牙切齿的冲班头说道。
班头眉头一皱,心里不乐意,找大夫不得花钱啊,这钱谁花?总不能叫他自己花吧?
他可不乐意。
“晦气,这大雪天的,上哪儿去给你找大夫?将就着等几天再说!”一甩袖子走了。
“哥……我好难受……不要走……不要丢下我……爹……娘……”陆无双又开始胡乱呓语,脸上烧的通红,吭哧吭哧喘粗气。
“这些混账!”陆紫府双拳紧握,气的双颊通红。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陆紫府一转身,看见牢房斜对面的墙角猫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声音略耳熟,陆紫府愣了片刻,立即认出舞红月来,顿时有些惊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也被朱大常抓了?”
“猪大肠?什么玩意儿?”舞红月满头雾水,这俊秀的小哥儿在说什么?
她没多想,而是好奇的问道,“上次不是让你们离开永阳县吗,怎么还被抓进大牢了?”
提起上次的事情,陆紫府有些一言难尽,“出了些事情,没走成,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听说县老爷抓了两个人要送给冀州侯,所以来看看是哪两个人。”舞红月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干草堆上胡乱呓语的陆无双,“他好像生病了,你不请个大夫来看看吗?”
陆紫府听了舞红月的话,心里百般滋味上涌,“大夫?他们不会给无双请大夫。”默了默又道,“我们就是你要看的人,你看完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陆紫府是好心,眼前的小兄弟相貌秀丽绝伦,一双眼睛目如点漆,灵动亮丽,琼鼻朱唇,肤白胜雪,怎么看怎么漂亮,倘若被朱大常看见,定会抓去献给冀州侯博取好处。
“你们哪儿得罪苏烈那老头儿了?不然他干嘛要抓你?”舞红月瞅瞅陆无双,眼睛骨碌碌转动,一看就知道在憋小心思。
“得罪?!”陆紫府心里充满了愤懑,随即又苦笑一声,捏紧的双拳一松,“你走吧,待会儿狱卒过来,小心被他们发现。”
这种事情,陆紫府觉得羞于启齿,同时也觉得身陷牢狱之中,逃出去的机会非常渺茫,他又不想连累舞红月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