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除了那天雷娜塔·阿比利亚的事之外还有人中招吗?”尤兰达一惊。
“是啊,不止拉文克劳,其他三个院也有类似的情况。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那边也有,不过好在罪魁祸首已经抓到并惩罚了,”庞弗雷夫人拿着魔杖对尤兰达一边检测一边说,“昨天还有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的饮料里被放了疖子生长粉,他们正在找是谁放的……”
尤兰达听完也皱起了眉。
“没有恶咒。”结束检测后庞弗雷夫人说。
还没等尤兰达开口,她又说:“你的记忆被人修改过……恢复了大部分,但你现在的大脑有点混乱,丢失了一些没被咒语消除的记忆,可能是被多次修改记忆之后的后遗症。”
“我、我小时候被一个东西吓到了,我父母给我修改了记忆,但我现在又想起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尤兰达下意识的扯了个谎,连她自己都有点惊讶。
她明明厌恶憎恨着整日吵架、对她家庭暴力又施遗忘咒的父母,为什么现在却在隐瞒这件事、包庇他们的行为?
我应该说出来,告诉教授和校医才对,没什么可怕的,他们现在又不在霍格沃茨……
庞弗雷夫人在架子上翻找了一下,递给尤兰达一小瓶魔药:“晚上睡觉前把这个喝了,它可以让你恢复那些意外丢失的记忆。”
“……好,谢谢您。”
那边被帘子拉上的床位传来呼唤校医的声音,尤兰达道谢后就逃似的离开了,再次投入工作的庞弗雷夫人也没注意到她神情的异常。
…………………………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现在尤兰达正坐在宿舍桌子前对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焦头烂额。
已经扔了好几个废纸团了,在频繁的烦躁挠头叹气之后头发都掉了好多根,可她还是对伯瑞的事情没主意。把那天的康妮当成自己过度思念造成的一场怪梦、然后放弃调查这件事情的念头在她的脑袋里不停盘旋着,又一次次被她自己否决。
因为尤兰达今晚的异常表现,雷娜塔和海伦已经频频把担忧的目光望向她,尤兰达现在说再多的“我没事”都起不到让她们放心的作用了。
【白等着可不会让机会送到自己面前来,如果我不去找和伯瑞有关的消息,那这件事永远都会停在这里没有结果……】
尤兰达咬咬牙,拿起羽毛笔写了起来。
尊敬的费沙先生:
你好!我是一名霍格沃茨的学生,叫我M·H就好。我一直有进入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工作的梦想。
我看了之前对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几位优秀员工的专访,我非常钦佩您们的能力,所以给您们都写了信,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就业指导和经验!我看专访的巫师杂志网站上看到有欢迎读者投稿,就冒昧的写了封信,我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他们转寄……我也不知道您们办公室的地址,猫头鹰应该可以找到路吧?
我看介绍里您还参加了促进巫师成长的交流会和帮助哑炮的活动,我也有参与这些活动的意向!请问我可以也和您交流一下这些吗?
这是一封匿名投稿,回信地址是拉文克劳塔楼的小园艺架顶端的3号柜(我放东西的专用柜),我会到那里去取。
希望这不会占用您宝贵的时间,谢谢!
…………写成这样可以吗?而且为了不被拆穿,她变换字体看上去不像自己的日常书写,她还真的以这个M·H的名义给其他几位接受专访的人也写了信,看上去像是对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这几人都有兴趣,而不是只冲着伯瑞一个人来的。
就算他们真的顺利拿到了这些信,也不一定有时间读吧……伯瑞完全有可能不会回复她。
写完时已经深夜,其他两个人都睡着了。海伦过来问了好几次尤兰达的状态,雷娜塔还塞给她几块糖,这让尤兰达很感激。她轻手轻脚的收好信,爬到床上准备喝下药水。
害怕暴露,她最后没有用上费沙夫妇给的消息。希望之后能有用上它们的机会……
尤兰达打开瓶盖喝下魔药,躺在床上,感受到睡意席卷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