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个恼火,压根没有注意来人面貌,直接与那人同排。对准那人胯大骨轴,一屁股狠狠怼了上去,“我让你挡道。”
姜松闲来无聊的正走着,突然感觉一股大力袭来,仿若要击碎他的身躯。他差一点就能与喜鹊肩并肩,稍微离地飞起点距离后,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竟然敢……”撞我?
姜松造成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吸引来不少人注意。
“撞的就是你,这么宽的路你不走,你偏偏挡在我和我小姐之间。”侍女蹲下身,抓住姜松的前襟,“说!你是不是想趁虚而入,想趁机认识我家小姐?”
姜婉仪和司暮沉一回头,双双瞪大双眼,看见的便是这惊人的一幕。
看到倒在地上的是姜松,司暮沉急忙叫道,“棉花,住手!”
棉花没懂自家小姐的意思,还以为小姐心善,不愿伤害这无耻之徒。她抬头告状道,“小姐,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好,就原谅他。他刚刚跟在小姐你身后,赶也赶不走,特别可疑。”
“他是我表哥啊。”司暮沉简直要崩了,她今日或许也不应该出门。
棉花是她父亲新拨到她院中的侍女,练就了一身强健的身体,就是为了防止上次赌坊一事再次发生。
她还没带棉花出过几次门,谁料今日会发生这种事情。
“啊?”棉花震惊,倒吸一口凉气。她立马松开手,姜松的后脑勺又重新磕回地面。
“二哥!”
姜婉仪眼疾手快,跑到姜松身边。看着二哥为了出门又新换的衣服脏了,有些苦笑不得。
“来,我扶你起来,哥。”
姜松向来大度,若非真的没与这侍女见过,他还真以为哪个人在幕后下黑手。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道,“暮沉,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奴婢罪该万死。”棉花砰嗵一声跪在姜松面前,额上紧张的渗出了汗水。
周围渐渐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姜松爱看乐子,但自己不想当这个乐子,他站起身,“你起来吧。”
姜松叹气,看向姜婉仪,“或许今日我就不该出门,没有一件顺心事儿。”
“好啦哥,说不定你的大运就在后头。”姜婉仪安慰道,将姜松衣服上的褶皱拉平整。
“那可真是借你吉言啊。”姜松已经不信什么好运气,在他身上,都是坏运气。
接下来的路,姜婉仪为了安慰她哥受伤的身心,看见好吃的就要买给姜松吃。
于是,没过多久,姜松和棉花两手提着满当当的吃的。看着三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
姜松:……
他与棉花对视一眼,棉花朝着姜松傻笑了一下。
姜松:今晚真不该凑这个热闹!
“夫子,你瞧,那是什么?”姜婉仪走上小桥时,看到了河水中飘荡着大大小小素色的灯笼,灯笼中心冒着盈盈光亮,灯笼纸上好像还写这些什么。
“那是河灯,人们可以把自己向往的东西写上去,也算是一种美好的期许。”河灯倒映在裴静眼里,她转头看向姜婉仪,“小姐想不想试一试?”
“想!”姜婉仪拉住司暮沉,桥下的草丛上密布着不少人群。她们两个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空缺的位置。
裴静找到商贩,买了几个灯笼。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
姜婉仪捂住灯笼纸,拿起笔悄悄写字,连司暮沉都不让看。
另一边,姜松写的最快,刚写完,他手轻轻一甩,灯笼快速飞出,旋转几圈后稳稳落在了河面上。
“婉仪,暮沉,看我厉害不?”姜松骄傲道,“如果你们稍微求求我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再表演一个。”
“不要,我和表姐要自己放。”姜婉仪拉住司暮沉,她们两人基本上一起写完的。
“夫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放啊?”姜婉仪看向裴静。
“你们去放吧。”裴静别无所求,没有往灯笼上写任何东西。
棉花还在为刚才犯下的错耿耿于怀,见无人搭理姜松,她趁机吹捧一波,“您刚才那一下好厉害啊,能帮奴婢放河灯吗?”
“也…也有那么一点点厉害吧。”姜松表面上谦虚,实则嘴角笑得都快要吊起来了,“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那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姜松拿着棉花的河灯,随手一甩,河灯侧着碰到了河面上。沾了水的河灯逐渐晕湿,灯光熄灭,最后消失在河水中。
棉花:……
姜松:……
姜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找补道,“要不你再写一个?下次我一定会放好的。”
棉花摇摇头,满脸遗憾道,“多谢少爷,但是再买一个,也不是曾经的那一个了。”
棉花的话说的姜松心里一愣,愧疚到不知道说什么。
棉花默默垂下头,装作失落的样子。她斜眼偷偷瞄了姜松一眼,嘴角压制住心里的疯狂大笑。
她暗暗感谢河神,因为她在河灯上面写的是,让少爷扔不准!
这样少爷就不会记得刚才她怼他的事情啦。哈哈哈哈哈哈,她真聪明。
姜婉仪目睹一切,没有拆穿,谁让她而二哥好得瑟。
她扭头看向裴静,“那夫子和二哥在这稍等片刻,我和表姐放完花灯就回来。”
等了许久,姜婉仪和司暮沉都没有回来。
突然,裴静听到了远处的呼救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两个小姑娘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