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枳澜的同桌纪宴齐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了,听他们说应该是直接退学了,毕竟一中也是托关系进来的。
晚上回到家,今天作业少,已经写了一小半了,她昨天晚上因为忙忙叨叨赶一个老师让写的主题稿,凌晨一点半才睡,五点起来补了两页没写完的作业就走了,
所以今天她困的练习本上的字就比往常的飘逸了些,虽然个别字不咋地,但整体还是挺工整的。
好巧不巧黎眠刚好下班回来,今天她似乎心情不太好,甚至连门都没敲就进了岑枳澜房间。
“怎么了?”
“你这次地理怎么又考这么点分,英语听写也是,这么低级错误都能犯,你看看你们班的同学,都在努力的进步,你这半年开始学习态度就不好,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次地理图不是没看全吗,一次没考好又不代表每次都考不好。”
“你就是这样的人,每次都有理由跟我解释,就不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行行行,都是我的问题,我要困死了你也快睡觉去吧,都十二点了。”
“困什么困啊,把作业写完再睡,我看看你地理作业写什么样了。”黎眠抢过了她的练习册。
“字这么烂!还有这题都错,你干啥来!作业多就不好好写字了?”
“我要不写快点作业哪能写完啊,我还睡不睡觉了,天天都要困死了。”
可能是因为不止一次了,黎眠最近火也有点大,她最讨厌别人跟她顶嘴了,直接拿着练习册就开始往岑枳澜身上砸。
“这回你还困吗?清醒了吗!清醒了就赶紧写!”
岑枳澜懵了,书角在她脖颈划出几道鲜红的口子,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黎眠摔门走了出去,女孩苦笑了一声,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儿,她最近脾气好像变得特别暴躁,还是说上了年纪都会这样。
她就这样发呆发到了一点,直到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才拿起了练习册答案草草把剩下几个题抄完就上床睡觉了,她不想再做了,也没心情做了。
次日早上两人也闹的不高兴,醒了黎眠就开始疯狂跟她灌输大道理,说学习要有态度,要不然就别学了。
第二天又是恐怖的周五,他们体育老师说他们学校今年九月份会有体考的,所以一些项目从现在就要开始练习了,这么算算好像也快了,这都已经快六月了。
下午他们班和十二班有一节体育课,每周五都要跑八百一千,除了特别严重的病或者是女生例假,每个同学都要跑。
岑枳澜磨磨蹭蹭下了教学楼,现在她已经对“上跑道”三个字留下阴影了,加上连续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又被黎眠凶了几顿,总觉得跑到一半就会晕过去。
男生女生从操场两边分别起跑,站在跑道上的时候总感觉腿发软,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哨声一响,所有人都冲出去了。
岑枳澜跑在中间,找了一个个头高的给她破风,可风还是大,又穿着校服,呼吸都困难。
最后半圈,她不顾死活加了速,
“三分四十三”
她的手臂已经麻了,嗓子充血,一股铁锈味蔓延,她把衣服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头发早就凌乱,皮筋松松散散挂在发丝。
这事儿倒也得赖她,偏偏乌鸦嘴跑步前说自己要晕过去,没想到还真就晕了,直接一头栽在了草坪上。
傅衿在一旁缓着气,一回头看岑枳澜已经倒了,随便挽了个头发就过去了。
“阿澜,阿澜·····岑枳澜!你别吓我!!花夏!!赶紧过来。”
说完,傅衿就把少女臂间的校服扯走扔在了花夏身上,而后一把公主抱起她跑向医务室,她一胳膊的肌肉抱一个一百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花夏捡起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