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闭上眼睛,内心慌得一逼。
宋之屹,你要有良心明年得多给姐姐我烧些纸钱!
……
等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她反倒听到一声来自于偷袭者的惨叫。
???
夏疏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看见青年反手拧住护工的手腕,朝对方的肩膀上一捏,后者的胳膊登时就脱了臼,人被痛得昏死过去。
青年动作极为狠辣,透着一股杀意。
!!!
妈妈,好可怕!
解决完偷袭者,青年猛一回头,看向被吓得愣在原地的夏疏。
青年眼尾弯起一丝笑意,一步步朝夏疏逼近。
“你、你想做什么?!”夏疏瑟缩着往后退。
青年笑而不语。
妈耶,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毛!
天杀的她怎么就把这么个玩意儿给放出来了?!
夏疏被一点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青年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脖颈处。
夏疏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开始他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揉搓。
渐渐地,青年眼尾发了红,笑得愈发猖狂,额头青筋爆起,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夏疏胸腔的窒息感越来越强。
疯子!
“你……放开……”
夏疏只觉毛骨悚然,她用力捶打着青年的胳膊,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
她先前一定是被猪油蒙住了眼,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宋之屹?!
挣扎中,她不小心触碰到一个红色按钮,整个楼层都响起红色警报。
闪烁的红光,将青年衬得更加妖治,宛如一只从地狱而来摄魂吃心的厉鬼。
就在夏疏快要昏厥之际,一群穿白衣制服的护工冲了进来。
“警报警报!重症监护室病人发狂!快!注射麻醉剂!”
……
护工给青年注射了不下三只麻醉剂,青年却没有任何要倒下的迹象,从始至终直勾勾盯着夏疏。
他们只好用电击棍敲打对方的手,直到有人拿来一只效力更强的麻醉针,青年才缓缓松开掐住夏疏脖子的手。
他被一群人压倒在地,仍然肆意笑着,看向夏疏的眼神至始至终透漏出一种炽热直白的癫狂,令人胆颤。
*
夏疏浑浑噩噩回到职工寝室。
照镜子时简直被自己吓得一哆嗦。
她脖子上围着一圈厚厚的乌青,大紫大红,一碰就疼。
嗓子沙哑得厉害,跟抽了八十年的老烟鬼无二。
回想起下午碰瓷护工的时候,说自己受伤脚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乌鸦嘴,果然装病不吉利!
报应来了吧。
她简单给自己涂抹了一层药膏,累得跟条狗似的,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的意识上下沉浮,飘着飘着,飘到一个白墙灰砖的房间里。
一个人背对她,夏疏欢呼雀跃去拍他的肩膀:“宋学长,你也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啊,疏疏。”那人回头,露出一张跟宋之屹一模一样的脸。
可那双眼睛却是猩红的,野性的,攻击力十足的。
那双眼睛盯着夏疏就像猛兽盯住了猎物。
脸是同样的脸,气质神态却是两个极端,一个如春风和煦,一个似寒冬凛冽。
“你到底是谁?”夏疏警惕问道。
他嘴角勾起笑,笑意不达眼底,莫名瘆人。
“你说呢?”
他悠悠抬起胳膊,一双手,再次掐在夏疏脖子上……
——夏疏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妈耶,吓死我了……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小心脏。
瞅瞅吧,都给孩子吓出心理阴影了。
“花儿——”她把脑花摇醒,“你之前说副本其实是一个个平行世界,那两个平行世界会不会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脑花一脸憔悴:【不可能。哪怕是一胎所生的双生子都存在个体差异,不同世界里是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哦。】
可是……两个人真的好像。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到底是没有见到那个疯子的下半张脸。
说不定两个人仅仅是眉眼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