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娘娘，他……是个灵体。”

“灵体，怎么会是灵体？”

“三系灵力俱全，这是没办法的事。”

“三系俱全，又是灵体，他这辈子注定会是个废物了，为什么，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娘娘，这种事咱也控制不得啊，倒不如往好处想想，您瞧，小殿下跟陛下长得很像呢。”

“把他抱走，我不要看见他！”

“娘娘……”

“我不要看见他！”

漆黑一片的画面以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结束，那声音里，透着让人心凉的厌烦。

另一个，是看不到面容的人在说话。

“要怨，就怨你的命不好，为什么生来只是个灵体，絮音她很傻的，如果留着你，将来她与天帝势必离心，这对她来说会比死更痛苦。伏鸾、青黛、丹芷……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出现，要是你活着，她一定撑不住的，孩子，你成全她好不好，只要牺牲你一个，所有人都会幸福的。若有来生，你找我这个舅舅报仇吧，是我害的你，别怪她。”

最后一个是海水，无穷无尽的海水。

“你终是不信我，从前是，现在亦如是。”天帝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你可知你的一念之差，害了多少人。”

晴空万里的天庭忽得落下雨来。

众仙议论纷纷。

“怎么又下雨了。”

“这回是谁？”

“前两日大公子昏迷，不是他，这次一定是了。”

“飞升上神可是喜事一桩，怎么父子俩轮番掉眼泪呢？”

“大概是喜极而泣？”

“拉倒吧，怒极还差不多，本来下去玩一玩而已，无端受了这么多罪，他不生气才怪。”

“可毕竟成神了啊，这所谓的磨难只要熬过去那就不算个事，天庭最年轻的上神呢，他还能不高兴？”

“也是。”

“你们说大公子升至神境会不会……”

“什么？”

“他从前绝对是隐藏实力了，隐忍多年，任由天后欺凌，所图肯定不小，现在还不得一雪前耻啊。”

“等等，你确定被欺凌的是大公子？”

“不然呢。”

“我觉着是天后唉。”

“少胡说八道了。”

“可她没占过便宜是事实嘛。”

“那是她蠢，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要不是大公子她也不会去犯蠢啊。”

——

碧波宫。

素玄对这雨也奇怪得很，“这是……不可能吧。”

夙月知道他在说什么，解释道：“别这么惊讶，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就下过一场了。”

素玄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因为我？”他有点不信。

“总不能是因为我吧。”夙月道。

天帝……为他哭了吗。

素玄忽然感觉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不过看着窗外的雨，他很困惑，“那这次是为了什么？”

夙月伸手接下一点雨水，“要不我当面去瞧瞧？”

素玄摇摇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他昨日气得不轻，还是老实待着吧，万一想起来真揍我一顿怎么办。”

夙月对此毫不同情，“活该，谁叫你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