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芷知道他俩今天回来，老早就去买了他们爱吃的菜，程纥今天也按时下班。

妘嫃还没开门就喊了句：“程妈。”

桑白芷听到妘嫃的声音立刻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啊啊啊啊，嫃嫃终于回来了，快快快，让程妈看看。”桑白芷也来不及顾手中的锅铲，把妘嫃转过来看了好多下：“瘦了宝，你在国外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吧。”

“程妈，我真的有在好好吃饭。”妘嫃竖起三个手指头发誓。

桑白芷赶紧把她的手掰了下来：“快去看看你程爸，老是念叨你。”桑白芷拍了一下妘嫃，转头对程辰说：“我儿子也瘦了。”

“妈，我又瘦了啊？”程辰跟桑白芷开玩笑的说。

桑白芷上个星期也是这么说的。

桑白芷笑了出来：“别贫，快去换衣服。”

妘嫃走到了二楼书房，门没关，但她还是敲了敲门：“程爸。”随即举起右手向程纥敬了个礼。

程纥绕过桌子走了过来：“我姑娘还是穿这身衣服最好看，回来好，学有所成就是要回来报效祖国。”

“是，你们从小就告诉我功成名就必报国，我一直记得。”

程纥脸上露出来欣慰的表情，但下一刻又变得沉重起来：“嫃嫃，牢记你的警号。”

妘嫃低头看了一下左胸：“我知道。”

程纥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我们其实不希望你再走这条路。”这句话他始终没能讲出来。

程纥拍了拍妘嫃的肩膀，停了一会：“换衣服准备吃饭。”

“来来来，嫃嫃最爱的锅包肉。”桑白芷边说边往妘嫃的碗里夹菜，几乎半盘锅包肉都在妘嫃的碗里。

夹完这个又夹那个：“辰辰，你最爱吃的鱼。”

是啊，母亲就是这样，你爱吃的她巴不得都弄给你，你回来永远都变瘦了。她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你在外面不被饿着，希望你过得好，健健康康的，一生无忧无灾。

“妈，我们能够着，你快吃吧。”

自从他俩回来，桑白芷的嘴角都没下来过：“好好好。”她嘴上那么说，手里还给他们盛汤。

饭后，桑白芷拉着妘嫃坐在沙发上聊了很久，而他们父子俩却在厨房刷碗。

已经不早了，他们各自回了房间。许默发信息说让妘嫃多喝点牛奶，程辰便端了一杯热牛奶给妘嫃。

妘嫃的门没关实，程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妘嫃坐在窗户边，手里拿着张照片，就盯着看，什么也不干。

程辰知道，这是谁的照片。

高中毕业那天，妘嫃借着拍学校的名义拍下了她喜欢的少年，少年就这样定格在了画面的那一帧。

照片里的荆瑾依旧是白色衬衫，与初遇不同的是少了条领带，但他依旧干干净净，是妘嫃生命里的光。

就那一眼，怎么就非他不可了呢？

程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敲门，妘嫃往外看了一眼：“进来吧。”说着把照片很小心的放了起来。

程辰吧牛奶递给她：“我能和你聊聊吗？”

妘嫃知道他看见了，把牛奶放下点了点头。

“你和荆瑾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妘嫃并没有立刻回答，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风刮到了她脸上，吹乱了她的头发：“对他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能看他一面现在都是奢求，我还能渴望什么。”

“嫃嫃。”

“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十一年来，我就这么喜欢着一个客观来说陌生的人，我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结果。”

程辰就这么坐那听她讲，妘嫃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必须喜欢我。”

“可以先认识，再谈喜欢。”

妘嫃轻笑了一声：“我想过很多种制造巧合去认识他，但你知道吗，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是会自乱阵脚。”

程辰站了起来，做到了妘嫃身边：“嫃嫃，爱总要尝试，该相遇的人终究会相遇，不妨大胆一点，我们就这么一生。”

妘嫃脸转向窗外：“太冷了。”她走到窗边又把窗户关上。

“等他这个实验结束吧，我想再给他过个生日。”

程辰站了起来：“吧牛奶喝了吧，要凉了。”

这件事程辰没有办法帮妘嫃什么，当然，如果他想，他可以让荆瑾认识妘嫃，但他不会那么做。

南市公安局

江泽浩看妘嫃走了进来：“好些了吗？”

妘嫃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好多了，真的谢谢。”

顾炜和陈寒从打印室走来，看见妘嫃刚想说话，妘嫃伸了个手制止了他们：“别问，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