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曹科往我身上泼了一桶不干净的东西，他说我就不干净。4月22日，曹科往我书包里塞了一个小袋子，当着全班人的面翻出来，带着大家一起造我黄谣。5月13日，曹科在我的杯子里倒油漆，逼着我喝下去。”妘嫃在张晴的日记本中记住了几条曹科单独做的事，看着曹科，直接把它说了出来，全程看着曹科，观察他的反应。

曹科听到这些开始有些紧张，神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但很及时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妘嫃没给曹科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需要我一条条帮你回忆吗？”

“这都是假的，这你都信，她这就是诋毁我，嫉妒我，她自己活不下去了想死，死前拉几个垫背的，她这就是嫉妒。”曹科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约高昂，差点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他越激动，妘嫃就越冷静：“是吗，那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帮助我们更好的找到真相，还自己轻白，否则对你不利。”

妘嫃最后两句有些阴阳的语气，但曹科都没听出来，他还以为有人打电话给妘嫃了。

“我真的跟她关系不太熟，这些我怎么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老师同学，去问他们啊，他们都知道啊。”

陈寒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别这么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对钱感兴趣的。”

不止曹科，妘嫃都转头瞪大眼睛看向陈寒。

“你什么意思，我要见我爸，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我要见我爸。”曹科像是被戳穿了什么真相，异常激动要见他爸，妘嫃他们没理他，直接出去了。

刚出门，妘嫃拍了下陈寒，侧着头小声说道：“不是，你怎么回事。”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

“那也不能直接内涵人吧，给人整破防了都。”

“出事我自己担。”

妘嫃不知道说她什么，在腰间给他比了个隐晦的大拇指，点了点头：“下一个。”

问询二室

还没推开门妘嫃就打了个喷嚏，凉意从门缝里袭来，陈寒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妘嫃刚坐下，看了看陈寒：“是不是有点热呀？温度调低点吧，要不？”

陈寒脑袋轻微向后仰了一下看着妘嫃，没说话。

妘嫃意思意思的问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人：“你热吧，看你汗都出来了。”

陈寒似乎明白了她什么意思，起身去拿空调遥控器，嘴里还说到：“我是有些冷的，但是我们不能让人家热着，我们警察就是要奉献的呀。”

对面那人看着他俩一句话都没说，但什么都猜到了。

“姓名。”

背后突然一阵凉意让他一愣：“张宸。”

“跟曹科关系怎么样？”

妘嫃突然这么一问让在座的各位都有点摸不清头脑，尤其是张宸。

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脑海预想了一万遍警察会问他与张晴的事，他没想到是这个。

微楞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妘嫃的问题：“朋友。”

“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方便跟我们仔细说说他这个人吗？”

张宸一点摸不清头脑，但迫于压力，他还是照答了问题：“家里有钱，老大，球打的好，玩的也花。”

妘嫃转头看了一眼陈寒，似乎是在告诉他：突破口在这。

妘嫃有意无意地重复了一句：“玩的也花？”

张宸头没动，抬眼看了一下她，做正了身子：“也没啥。”

没等妘嫃开口，张宸接着说道：“不是，你们到底要问啥，不可能把我带过来就问这吧。”

也可能是被冻得有些受不住，想早点出去。

妘嫃仔细看过他们三个人的全部档案，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张宸。

张宸父母是做生意的，算不上特别有钱，初中的时候成绩特别好，获得过多次三好学生，文明标兵，中间档案里没有记录发生了什么变故，没有参加中考，但花钱上了现在的高中，上了高中后，基本上不参加考试，参加考试了的成绩也次次倒数，辱骂同学辱骂老师，多次违反学校纪律，受过处分。

妘嫃放下了手中的笔，声音不那么严肃道：“你能跟我说说你初中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个女孩子的事吗？”

初中的时候，下雨天在河边，张宸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个溺水的女孩子，还因这件事被学校通报表扬过。

听到她说这句话，张宸完完全全的愣住，像是打开了他的暴躁开关一样，他迅速做出反应，两只手拍着桌子，声音很大的怒吼道：“够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干嘛。你们不就是想问张晴吗，有必要吗？”

陈寒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及时反应按住了他。面对张宸突如其来的暴怒，妘嫃显得异常冷静，她就坐在桌子对面，直勾勾地看着张宸没有说话。

但是面对妘嫃的冷静，张宸没有丝毫要闭嘴的意思：“你们都是一群废物，查不到事情真相只会这样吗？等我爸妈来了交些钱，你们就会放我们出去，何必呢，我劝你最好只是走走形式，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寒原本想上去制止他，被妘嫃出手拦住了。

等张宸完全闭嘴之后，妘嫃天花板拐角处的监控，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录着呢。”

张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刚才有些激动，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既然知道我们想问什么，那你就自己想好怎么回答我们，这样你就可以找出去了，我呢，也可以继续做我的废物。”

话罢，妘嫃头也没回的直接走出了这间充满寒气的屋子，陈寒拿着笔记本指了指张宸，撇了撇嘴也走出去。

关上这件屋子的门后，陈寒把妘嫃拉到一旁低着头小声说道：“什么情况这？”

“他的资料里有写到，我当时怀疑他上了高中之后的变化大概跟这有关，只是猜测，没想到误打误撞。”

陈寒听到这话左看看右看看，再次低着头小声道：“不是，虽然有用，但多少有些违规，注意点。”

妘嫃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尽显无奈，也不是对陈寒。

“知道了，报告一下程队，可能要找到当时的那个小女孩，要想让张宸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得把他的这个事情解开。”

轮到陈寒叹气了，几秒之后，他摸了摸脑袋：“行，我知道了，下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