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好似看见曙光,看着赫连斐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的阴霾瞬间消失,她提起裙摆朝他跑去,扑进他的怀里,那一刻,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都化作了激动的泪水,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了吗?”
赫连斐紧紧的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我没事了,不哭了,阿萝”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身上的蛊毒又开始肆虐她的身体,令她疼痛难忍,以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赫连斐抱着她软绵的身子,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里难受至极,他轻轻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上马背,将她环抱在胸前,策马扬鞭,直奔莒县。
看着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赫连斐一颗心似要碎掉,他不停的询问着正在搭脉的陈闵:“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染上瘟疫?”
陈闵把着脉,他的眉头时而紧锁,仿佛是在解读着云萝体内的脉象,时而又轻轻点头,仿佛在肯定自己的判断。他的两只手在云萝的脉搏上轻轻滑动,不时地交换位置,嘴角偶尔会微微翕动,发出细微的“吧唧”声,一会翻看着云萝眼睛,一会又翻开袖子搓揉着皮肤。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药箱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云萝的手腕处轻轻施了一针。银针入体,几乎无声无息,但云萝的脸上却微微一颤,仿佛感受到了那细微的疼痛。
赫连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焦急如焚,忍不住急吼一声:“我问你,她到底怎么样了?”
陈闵的眼眸微微一凛,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医者治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随后,他转向一旁的弦音,问道:“你家小姐,此前是否患有心悸之症?就是时常感觉心慌意乱,胸口如同被刀绞一般,呼吸不畅”
弦音微微摇头,赫连斐则显得焦躁,不耐烦道:“她,是我安插在丞相府的暗卫,她不知道,我就问你她身体可有不妥?”
陈闵低吼一句:“望闻问切,我这正问着呢!你若着急,那你来”。
赫连斐坐在床沿不再说话,看着床上的云萝,眼里满是心疼。
陈闵看着他可怜样,轻声安慰道:“你不必太过忧虑,她并未感染疫病。至于是否有外伤,我不方便查看了,一会让你的那个什么······暗卫,让她看看。但是,她应该患有心悸之症,且这两日未曾进食水米,加上见你时,心中或许有所激动,这才导致了晕厥。她这心悸之症,日后需得格外注意,切忌情绪大起大落,身体也不可过于操劳。”
睡了三个时辰,云萝才悠悠转醒,赫连斐一步不离的守在床边,见她睁眼,急忙俯身向前:“阿萝,你醒了。感觉如何?是否好些了?”
云萝一双纤细如玉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朱唇轻启,带着一丝慵懒:“嗯!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赫连斐轻抚着她的脸颊,眼中满含柔情:“看你,小花猫似的,一会梳洗了,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先喝点稀粥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