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吃完的餐盘一一收起替换，摆上新鲜的瓜果蔬菜、主食甜点。方雄主导话题的方向，分享个人的工作经历、业余爱好、家庭背景……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黑夜逐渐变得深沉。

“几位老师吃好没？”方雄关切地问。

“好了，好了，晚宴太丰盛了，有些没吃完。”

“点的菜都是阳羡本地的招牌，不知道符不符合你们的口味？”

“非常好吃，太感谢方总了。”

“哎，你们大老远跑一趟，我们不能失了礼节，必须招待好。”

“我们受宠若惊，像回‘家’一样。”谢裕丰的场面话脱口而出，其实他说的是违心话，可能嘴瓢，可能迎合氛围。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既然回‘家’了，就不要走了。”邓文慧开玩笑地说。

“对啊，在这里好好享受‘家’的温暖。”段子豪附和道。

“可以啊，希望‘家人们’照顾好我们啊！”谢裕丰说道。

“必须的呀！”方雄他们不约而同地说道。大家哈哈大笑，气氛十分活跃。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几位老师舟车劳顿，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干活，我们正常8：30上班，你们可以晚点来。”方雄说道。

“行，我们9点前会到的。”谢裕丰答道。

夜色迷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像雾像雨又像风。漫步闹市，起起落落的商贩店铺，埋藏了世间多少悲欢离合。

谢裕丰返回房间，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咋了，丰哥，醉了？”同事问。“没有，在想事情。”

“想女朋友吧，哈哈。”

“有点，但不是重点，你说今天奇不奇怪，方雄似乎在刻意躲避李秀荣的话题。我期间暗示了几回，比如问她的业绩情况、团队氛围等等，方雄全部‘一笔带过’似地应付说说。”

“如果我们这次来查不出关于李秀荣的任何线索，是不是工作没做到位？”

“李秀荣的事只是其中一项，关键要查查阳羡机构的财务流水和项目审批状况。后者是方雄关注的重点，至于一个业务员失踪什么时候找回来也不在人家的考核指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