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总是觉得这些叛逆的行为能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没有宋闻璟整天挂在嘴边上的学习般无趣。
他虽然也知道这些都是错误的,父母也清楚阿尧的为人每次也都是苦口婆心地让自己和阿尧保持距离。
但是阿尧对他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会染上烟瘾一样,丝毫不顾及自己也会深陷迷雾一样。
可能他生活中就充满着条条框框,从小就被寄予厚望,父母对这个唯一的独子更是要求极为严格。
所以阿尧身上那轻狂不羁的狂野性格倒更像是一个他精神和灵魂上的载体,总会带着他冲破各种束缚着自己的牢笼。
他感受着飙车时那秋风拍打在自己脸上时倒是抚平了他的烦躁还有各种压抑已久的情绪。
阿尧总会告诉他,抓不住的风就像自由,那些大人在阿尧的口中就像是牢笼一样束缚着他这鲜活的灵魂,他不想,也不想逼迫自己成为不喜欢的样子。
这个观点是宋闻璟从未想过的,只见阿尧看着他动摇的神情微微一笑:”你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阿尧的这句话倒像是蛊惑一样,引领着他走向一步步的深渊。更像是一个燃气的火苗在内心深处慢慢点燃。
父母给他附加的条条框框的规则早已压得自己喘不来气,每天都是学习还有枯燥的生活,倒是让他感觉这一辈子就必须跟着父母制定的计划跑。
这是第一次他不满,他一把扯掉父母送给自己的项链,美其名曰是奖励,但在他看来更像是一场交易,转头丢进了大海里。
阿尧看着他笑容越发灿烂,看着宋闻璟没头没尾地跟他说了一句:“我们俩果然是一样的。”
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噩梦的开端。
那一张脸,也无时无刻出现在宋闻璟的身边,就像是贴在他身上一样,永远也甩不掉。
那条丢掉的项链就像是解开约束一样,他成天跟着阿尧到处去玩,逐渐熟练掌握所谓的飙车技巧。
他在摩托车上笑得张扬,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冲出鸟笼的鸟一样。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仿若是奔向自由的宣言。
最近父母业务缠身,完全没办法抽身于工作。倒是没时间管着他,他才发现自己也可以生活地如此随心所欲,没有各种烦人的规矩。
动不动就带宋闻璟进出各种高档场所,甚至向宋闻璟展示着自己的绝活。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烟夹在食指处,笑盈盈地递给宋闻璟另外一支,他有点震惊地看向陈尧:“你抽烟?”
阿尧嘴角微微一扯,丝毫不避讳语气中更是带着一点理所当然:“你到底抽不抽?”宋闻璟看着夹着的烟头还是摆摆手拒绝,但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枚差点被捏变形的烟。
阿尧似乎皱了皱眉,但又似水痕般不留一丝痕迹,片刻变成吊儿郎当且不以为意地懒散模样,他懒懒地抬眸瞟了一眼宋闻璟:“扫兴。”他利落地点上烟熟练地吐出一圈圈烟雾在宋闻璟的脸上。
宋闻璟被呛得睁不开眼,烟雾似乎是一根根刺一般扎进他的眼睛里,他难过地眯着眼不停捂着嘴咳嗽。
阿尧看见他这副模样又扯了扯嘴角,递给他一瓶水,宋闻璟缓了好久才勉强能够睁眼看见阿尧走了好几步的背影。
他微微转过头,挂在脖子上地银吊坠项链随着转身的幅度晃了晃露出一闪一闪的光芒,刺得宋闻璟睁不开眼,他忍不住抬起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呆子。”阿尧笑得特别明朗,虽然他总是身穿着黑色的衬衫,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笑容却是无比明朗且干净的。他漫不经心地掐灭手中的烟,歪着头看向宋闻璟,露出最漂亮的微笑。
要说最适合形容陈尧的一个词可能就是像水母一般,他有着人畜无害又好看的外表,但是深入接触了以后才会发现美丽的外壳下都是铺满了荆棘。
一旦步入,便会万劫不复。
有一次阿尧眼睛哭得红肿,低着头从家门口跑了出来,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单纯要宋闻璟陪自己去看海。
宋闻璟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脱下头盔时他明显看见阿尧头盔上的护目镜沾上了一点水滴和雾蒙蒙的水雾。
他带着宋闻璟来到海边,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
忽然他一个箭步就往大海走去,正当他想继续更深入时,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向后用力拽了回去。
他只看到宋闻璟怒气冲冲的脸庞,还要险些到脖子以上的水位,只感觉浑身湿漉漉的特别地难受,浸湿的衣物更像是长满触角的章鱼一样死死趴着自己。
不知怎得他看着宋闻璟的脸蛋,还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眸清澈还参杂着一点水光。
宋闻璟揪着他的衣领,愤恨地质问他:“你疯了吗!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他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有点错愕地看着宋闻璟,却忽然失声轻笑出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声音沙哑,却语调上扬貌似心情不错:“就什么?就会死?我倒是觉得当水鬼似乎也不错。”
宋闻璟一把推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