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吧。”夏澄抬起茶杯，感觉温度过低，又让侍者重新倒了一杯过来。

“你想动乔家？”

夏一笑了笑，端起凉透的茶水抿一口才说：“看情况吧。”

面前女性像是不太赞同，夏澄眉眼皱了一下，轻声说：“那个乔安——我也看不明白。”

心思深沉，目的不明。夏澄说的又是一句真话。

连祖母也这么说吗？

夏一懒散地靠在椅背，自己也看不明白那人。

得想办法让他现身。

药和实验，她内心衡量许久，最终还是不能问。如果问到关键——恐怕会给南枫带去不小的麻烦。

至于老师......人已经不在了，更是没必要深究。

自己想办法查吧。

“我是什么？”夏一还是忍不住轻声询问。

“怪物”？实验？这些并不难猜想。

“答案你不会满意的。”间隔许久，夏澄才幽幽启口。

果然。

夏一站起身，不给答案就算了。

“祖母，您床头那本诗集是在哪里买的？”

“故友所赠。”

-

翌日帝娱集团大楼内，乔家家主被叫来执行董事办公室。

作为乔安的大伯，中年男人擦着汗，极为谨慎看向屋里几人——

长相英俊、头发一丝不苟梳理服帖的正装男人，正坐于他正对面，在全息屏上一页页翻阅文件向自己展示。

衣着松垮、看上去极不正经的青年，吊儿郎当靠在沙发上，腿还一摆一摆的，像是在听音乐。

不远处，正半坐在办公桌上的女性在摆弄桌上的物件。

“乔家主，也不是我想为难您，”夏一抬眼看他，自认笑容无比和善，“但乔董事一天不回来，帝娱可拖不起，不如......”

中年男人闭了闭眼，这种时候她竟然想全收掉乔家股份。

“我开出的价码您没有理由拒绝......”随着她话音落下，对面的律师配合翻出内容展示。

这是......乔家一些去向不明的账目！

“夏小姐......帝娱并不值得您这么做......”

夏一闻言面上一冷，伸手将桌上棋子挥倒，她拎起一枚黑棋像是在细细欣赏，兀自说道：“我们星野生日要到了，实在想不到送什么让他开心......”

她放下棋子，勾唇轻笑一下问：“不愿意吗？”

“我听说......科林的孤儿院......”

她怎么会知道？证据这次明明已经清理干净了！

“至于从哪儿听说的......”夏一朝他缓缓走近，在沙发一边的两人身上扫一眼，又看回中年人，“人这么多，不太好吧。”

她走近俯下身，一字一顿气声对他说：“乔安亲口告诉我的。”

见乔家主瞳孔定了定，“你猜，他还说了什么？”

夏一轻笑着走开，先看看乔家这个和乔安联系有多深。

不出意料，乔家那30%的股份被自己顺利拿下。看来，乔安和乔家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密。

“办公室不错，”夏一手指敲一敲桌面，又指指俞鑫，“明天就是你的了。”

“夏一......你杀了我吧，这班我上不过来了啊！”

“喝一杯庆祝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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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池二楼包间里，夏一的专业“团队”正在庆功。

进入夜晚就开启“疯狂”模式的俞鑫，被她赶到了一楼去“尽兴”，包间一时只剩两人。

夏一晃着酒杯，冰杯表面已被覆盖一层水汽，微微沾湿她的手指。她看向端坐的正装青年，只觉得赏心悦目话不多，极其好用。

莫其是很好用。自己的各种胡来般的收购也好，屡次和异能署的规则博弈也罢，他都完成得毫无纰漏，也从不多问。

从另一个层面来看，祖母挑选出来的人确实都无可挑剔。老秦、莫其，老林还有以前尼克斯护卫。

自己其实很费解，从小一直都是。有祖父在前对比，祖母对自己就显得很疏远，不仅仅是疏远......

印象里，她对自己态度一直是成人化的相处方式。

必要的时候现身提示，也会给予可靠的助力，但并不会直接教导。昨天见面也是，说话真假参半，不认同自己对付乔安，却也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