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好朋友听不懂，没想到好朋友嗯了声。

“奶奶说我已经大了，要是有个小的，我会嫉妒他害他，所以要让我走。”我委屈地说。

“你爸爸，的，奶奶，很坏。”

原来好朋友听得懂我说的话，只不过她说话很缓慢。

“不是我爸爸的奶奶，是我爸爸的妈妈，奶奶是我奶奶。”我纠正道。

“都一样，很坏。”肉块很固执。

“不一样的……算了，但是要我走，我该去哪里呢？”我迷茫地抬起头，一片璀璨的星空映入眼帘。

脸庞突然被贴上一个凉丝丝的东西，原来是好朋友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

“奶奶，要你，死。”她的声音很缓慢，轻轻的，就像平常说话般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叫我有些害怕，恐惧顺着脊椎往头顶蹿，吓得我一激灵。

“不可能。”

“她厌恶你，想你去死。”

“不会的。”

“她把你骗走，扔进河野里。”

“没有这样的事。”

“她想要，和爸爸，杀死你，被拒绝了。”

“怎么可能。”

“但无论如何，她都有一个秘密。”

异口同声。

我愣住了。

“你借我口说出这句话？”我摸着我的嘴唇。

肉块蠕动两下不回答，我也没猜出她的心思。

“到底是什么秘密啊？”

肉块不愿意告诉我。

“你说啊。”我使劲推搡着她，她的胳膊掉在地上，我却没有捡起来。

“因为，你有，姐姐。”

夜晚的风近乎吹散好朋友稚嫩的声音，在一片黑暗包裹之地，我微微愣神。

“我没有姐姐。”我笑，“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