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一直保持着清明的状态,我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那一道道密密的撕裂感。就好似有一把刀在我的胸口挥舞,剖开了我的胸膛,看到了我的心脏。
这种痛苦逐渐向上移,每一条血管都在沸腾,好似被开水烫熟,是那么的烫,那么的痛。
苦楚的最后是我的大脑,我的头上好似有一把把锋利且冰凉的针刺了进去,一小块尤为冰凉的小铁球在我的大脑中沉沦,疼的我灵魂都好像是在颤抖。
最后我只能等着刀将我的身体全部割开,在大脑永远清醒的状态下,没有麻醉的疼痛使我几次发疯绝望,而后又奇迹般的恢复一瞬间的正常意识。
我不能动,不能开口惨叫,一切的挣扎都好像只存在于灵魂里,我痛的要死,被活活分尸都远不及这种疼痛。
这简直就是地狱。
终于等到这场酷刑结束,我解脱了出来。但是我睁开眼,眼前的却是一盏昏暗的小灯悬挂在头顶。
似梦非梦,明明真实的可怕,却又是那么的虚假。
我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但要是仔细感受的话又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我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大颗大颗的渗进枕头里。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但是我在被眼泪模糊了的视角里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远处走来将我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我。
我看不太清楚是谁,也听不清声音,只知道被她抱着很舒服,不一会就又睡了过去,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般睡得很沉。
我倒是没有再做什么梦了。我喜欢不做梦的感觉,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会做噩梦,无梦的感觉令人疲倦而舒适,就像是跑完步后坐在台阶上的感觉,只不过比起剧烈的喘息,无梦显得安宁。
我的灵魂好像出窍了,我看着我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个死人或娃娃,总而言之看起来并不像正常人。
我看见了我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惊讶,就好像所有的情感都被剥夺,只剩下了一团属于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