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请允许我拒绝。”宋简2号摇头,他过来把我往树荫里拉了拉,不想让我接触阳光。
可树荫里又闷又热,一回到树荫就又回到了刚才热到中暑的状态。
我没多想,一个转身又翻出树荫。
宋简2号拽住我衣服后领,把我拖进树荫里。
“树荫里凉爽,到太阳底下会被晒黑的。”他劝道。
本来他反复的行为就有些反感到我,还非要自以为我好的说上这一句,对我又是拉又是扯,一点都不淑男。
“我劝你客气点。”我很是不满。
宋简2号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放缓,语气也不再强势。
“朝文,你还记得妈妈说的话吗?女孩子家家,晒得黢黑可不好呀。”他的语气半是叹息半是劝慰。
我闻言连忙滚回树荫下,停到宋简2号跪坐在草坪的膝盖边:“你说的在理。”
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身上一半黑一半不黑,要黑就全黑,要是被太阳晒得脸黑胳膊黑身子白,还不如杀了我。
但是在树荫下那种晕眩感实在太过强烈,我扒住宋简2号的膝盖,本想躺他腿上舒坦点,但一感受到膝盖邦硬邦硬,就仰头一倒“顺势”又躺了回去。
唉,我想回家了。
宋简2号:“你刚才是不是想要躺我身上?”
我烦的不想说话。
宋简2号震惊:“你别乱来啊,我现在这具身体还没长好,你给我躺坏了怎么办!”
我很想站起来怼他几句,但是一股更加强烈的闷热袭来,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气,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沸腾,就连内脏也痛苦的扭曲着,想要冲破烫到吓人的身体,逃到外面去。
现在就算想要跑到树荫外也没有力气了。
…尼玛。
慢慢的,耳朵旁听不到任何声音,意识渐渐迷蒙,我失去了对某些事物的感知,却又在某方面更加敏锐。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我就好似躺在一只清凉的大手上,被煮熟的肉发出呲呲的声音,窒息感一拥而上,却只维持了一瞬间。
紧接着,大量的氧气冲进我的身体,我迷迷糊糊的发现,我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属于我身体的东西,都好似长出了眼睛和鼻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却静静闭着眼睛。
黑黢黢的外面,有什么呢?
到底有什么呢?
强烈的渴望促使我努力尝试睁开眼睛,但浑身无数的眼睛像消失,像被强制闭上,我无法睁开。
“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