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心石不也在我身上吗？你怎么没死？”

“你的肉到最后重塑了我的躯体，我挪用了沈怡然的心石。”

我笑：“沈怡然的尸躯果然被你们拿到了一部分。”

甜蜜无所谓的拿起我刚长好的手，看不见表情。

“反正她也是城主，也骗过你。骗子拿骗子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俯下身，认真而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

“按你的性格，这件事越晚说越好，但我实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去，所以现在就想要求一求你的怜悯之心，并不要求你做什么。”

距离太近了，我看到他粉红的瞳孔像是绽放的玫瑰，显得他苍白的面孔愈发诡异。

“紫璃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

他莞尔一笑。

“你的左眼是我的心石哦。”

难以言表的震惊与茫然在心中蔓延，一如破天之水，将我整个世界冲刷。

“……你，你！”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甜蜜认真地打理我的发丝，就像那遥远的从前，现实世界里的宋简替我整理碎发一样。

那道开朗的声音穿过好多好多年，在我的耳畔响起：

“朝文啊朝文，朝文妹妹的头发怎么全炸起来了？像只狮子哈哈哈！”

“好像一只狮子啊。”而甜蜜如此道。

我猛地立起身，不仅全身力气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歪到一边。

说不上来是不甘还是委屈，亦或者是愤怒？好久没有那么沸腾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被千万把小刀齐齐刺入心脏，搅的钻心的疼。

“你，你…”我的声音居然哽咽起来。

“你凭什么模仿他…”大颗大颗的滚烫眼泪一滴滴，似能灼烧一切的火，烧边它蜿蜒漫过的每一寸皮肤。

全都模仿他，全都不是他。

甜蜜与良久才缓缓转过头来，沉默地注视着无错哭泣的我。

“我…”

他对我扯出一个笑，显得我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抱歉，是我唐突了。”他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