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裙子已经被雪浸湿了不少，身上还溅有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液。发出若有若无的腥味。

“来那个了啊？“他们相互一看，统一笑了：“我们可……不挑，不介意。”

第一次遇到如此尤物，真是引人摩拳擦掌。

又觉得她美的像那个二次元的动漫少女，也只有二次元只能穿着如此单薄的裙子，在雪夜里面了。即使那双纤细的腿已经冻红了，如梦似幻。

“不对，才不是……”女孩的思维一边疯狂转着，这人不像有钱的样子，还不忘记对他甜甜一笑，“哥哥，我是让你脱了啊。”

谁能扛得住纤细小白花一笑啊，如同这雪一样不染尘埃的明亮。

明晃晃的柔声，又带着猝骨的毒。他直接看呆了，也没想到这少女这么会玩？

她抬手似乎要搭在他肩上。却将那一直反扣在袖口贴藏着的匕首，朝他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她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我裙子上的血吗？这可不是我自己的血，是畜生的。”

她抬头看着裙子被溅的更多的血了，忍耐终于在一刻彻底爆发了：“我特码都这么冷了。你还要在我面前穿衣服。嘲笑谁呢？”

“我是说，让你脱了给我穿啊！”

小混混头直直倒下，后面两个小跟班也是惊了，相互看了一眼。

空闲时候他们或许会思考一下，接下来两人组谁当老大。

他们没想到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居然也是道上的？

她已经扒掉了倒在地上人的大棉袄给自己穿上了，这棉袄除了让她有不喜欢的气息，倒也勉勉强强，让她冻僵的身体稍微暖和了一点。

然后继续在这口袋摸啊摸啊，摸出了一块钱。

“一块钱……”剩下那一毛硬币不算。

她顿时涌来着一股狠厉的疯劲，此刻匕首指着他们，反客为主：“我劝你们，赶紧把钱交出来！”

“不然我杀一个是死刑，杀死三个还是死刑，我也不怕你们什么！”

她再怎么威胁，两人自然也不怕一个小姑娘，先是一叹鼻息：“老大还有气！”

却在还没靠近那匕首的时候，被一股力量反弹：“妈呀……什么情况，有鬼啊？”

这简直就是怪力乱神的情况。

“是她那把匕首不正常！”

突然有警笛响起，女孩子死死护住手中匕首迅速跑开，一路跑着，胸前的黑玉吊坠也跟着起伏不定。

突然眼前有一人，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撞上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她就倒了。

如果逃命的时候碰上红灯，又刚好撞到了老奶奶怎么办。

那只能把老奶奶扶起来，在等绿灯。

老奶奶佝偻着身子，气喘吁吁的抬头，结果撞见了女孩胸前的黑玉吊坠，她下意识伸手：“这个，值不少钱吧？”

又觉得碰瓷的意图太明显了，开始吆喝：“哎呦，浑身疼啊，疼得厉害啊…”

“对不起。”她只想逃命，也无心顾及自己是不是真的撞到了她。还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突然，陆九柠的脚步死死滞住了，老奶奶拉住了她的后颈。

鸣笛声与喧嚣声交织在一起，道路上一辆车发疯了，横冲朝他们这个方向直撞了起来。按照她的一贯就知，那车肯定是要撞自己的。

天灾人祸从来都是接踵而至。

她的心跳极速呼吸，却不想那辆车飞歪了，终于喘过这口气，却忽觉背后有一股力。

如果说刚才那辆车子，是迷茫的不知道撞谁。

而她此刻被推出去，犹如命运之箭重新锁定了她，那车就立马调转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她。

这种剧痛，似乎让她身体反应了一下，她不甘心的老奶奶的背刺，缓慢回头：“你…你好大的手劲！”

她明明在这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世界，逃过了无数危险。

却没想到败给了这位老奶奶。车都偏了，她却没有推偏。

突然，她的身体延迟的碎开了，在空中爆出血肉碎片，又被其他车子碾过。飞到了出租车里面还在接吻的小情侣脸上…

原地只剩下那黑玉吊坠，和接触到地面就悄无声息消失的匕首。

回忆到此结束。陆九柠道：“你是不是从我的记忆里看到了这些，我曾有点倒霉，然后又被老奶奶碰瓷，被车撞死了。”

“如果你觉得那是我的噩梦，想让我再次回忆起来这一切，把我圈困在梦境里。大可不必。因为我除了愤怒，想他们都斩了！真没其他想法。”

“我也不需要加入你们，报仇我自己会做，懂了吗，小灰?”

“像你们献出一切当你们棋子这么中二的事，你当真我没有看过反派棋子的下场啊。”

灰袍人愣愣的，其实她说的话他有些听不懂，但是感觉，他不应该抓这种人进梦境的。

陆九柠想了又想道："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的主子也在把你当棋子吗?”

灰袍人：“？”

“当别人棋子很容易变成炮灰的，不仅没自由，逆天改命例子更是少之又少。”

“你老实说，你做坏事的时候你开心吗？你的良心不痛吗？我理解你可能因为无聊或者是组织的任务，把人拉入黑暗的梦境，这种梦境看多了，心里总会扭曲的，既然扭曲那就……是不快乐。”

“当然不排除你有这种爱好，它可能在你爽点上蹦迪。”

“不如你加入我们吧！”陆九柠的眼睛亮晶晶的，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加入我们堂庭山，弃暗投明吧，我们师兄弟之间和睦相处，从来不会出现谁排挤谁谁利用谁的情况。”

”虽然我们堂庭山还没有骷髅骨修炼的案例，但是你要明白你这么特殊的加入，大家肯定都是欢迎你的！”

她还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取出了灰袍骷髅那因为打响指被弹飞的半截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灰衣人觉得有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接过了自己的手指，安上去了，差点握上了她的手：“真?真的吗?”

她说出了那句反派变成好人之时都会出现的名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在陆九柠期待的目光，他又及时缩回了手，幸好，幸好缩回手了，感觉差……点就要签订什么可恶的契约了。

又是一阵苍老声音从他体内响起：“101你道心不稳，还得练练，回去吧。”

骷髅骨上的意识褪去，“98号灰衣人正式上身。“

“她还有别的噩梦没看！”

骷髅头道：“你可知道你的死后事！你是真的没有人爱。”

她怔怔道：没有人……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