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

方兴艾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刚才就落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握了一下落空的手，李择研调整了下坐姿，问道：“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了，我待会儿还有个人要见，先不回学校了。”说罢，方兴艾还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

似乎是刚刚好的样子，李择研见对方把猫咪放在了地上，然后拉了拉衣摆站起了身子。

女孩儿本来就高挑，这下子更是直接挡住了自己头顶的光，李择研微微眯了眼睛，听到方兴艾跟她说——你昨晚没休息好也是因为我，先在这休息会吧，这家店基本都是熟人，不会太吵闹的，另外嫌灯光太亮的话就去那边的角落，我会让她们帮你把灯关了的。

李择研没太听清方兴艾还说了什么，因为她仰着头看她，视线不知不觉地就跑到了那人的那双眼睛上，以至于……有点走了神。

“好。”

落下这个音节后的记忆，到直到陷入睡眠前的那几秒，李择研的眼前都总是浮现着一双眼睛，一双和她笔下角色宛如一致的眼睛。

MUSTANG

“国外的月亮圆吗？”晋双勾着脚尖，一只腿叠在另一只腿上，身子倚在个长相可人的男人怀里，挑着眉尖、戏谑问坐在桌对面的人。

“唔，非要说圆的话，该是辛迪的胸和瑞秋的臀。”穿着连体工装、扎低马尾在脑后的冯筠并不在意晋双话里的讥讽，只耸耸肩，抿了口杯子里的酒。

罢了，还皱眉啧了一声，似乎是不怎么满意酒饮的味道。

晋双一听冯筠提到了辛迪和瑞秋，一瞬间就压低了眼皮，不过很快她也就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咳了一声后在男人的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抬手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晋双说道：“咱们来打个赌吧。”

冯筠面上笑得如沐春风，看上去知性良善，可嘴上说的却又字字如刀：“你还是这么喜欢赌，晋叔叔真该好好庆幸这么些年下来你没有真成了败坏家产的‘赌狗’。”

“呵！”晋双笑出了声，再次把视线转移到了冯筠的脸上，“就问你赌不赌？”

冯筠微微侧了脑袋：“赌筹呢？”

“输了，我就把成铎这两家MUSTANG送你，虽然抵不上你‘冯家家底’的百分之一，但是也绝对够你下部电影的启动资金，你看如何，藤壶小姐？”

“哼！”冯筠冷笑着哼出了声。

倒是很久没听见别人这么称呼她了。

“何乐不为呢？不过如果我赢了，我会跟辛迪和瑞秋她们一起来谈谈咱们这桩有趣的约定的。”

冯筠又一次提到辛迪和瑞秋，饶是晋双再八面玲珑笑脸佛，也忍不住敛了笑意而与之剑驽拔张地对视。

“叮咚～咚叮～叮叮咚咚叮～”

MUSTANG里响起特别来客的铃声，晋双坐直了身子看向吧台的方向，而钱sir则朝她点了点头，于是晋双往前压了压身子，直白地盯着冯筠道：“我们都是闲家，只赌与否，只赌，方兴艾……”

冯筠侧耳听着，待到晋双语毕，她也俯下了身子，直视着那双总也含情的桃花眼，说：“虽然我觉得我不会输，但是万一呢？说说你的条件。”

晋双笑了，那天看到的情景此刻又在她眼前重现，她直觉，这局她不会输。

“你输了，就花个三百块钱换个证，以后永远别在我和她面前出现。”

冯筠想笑，却不知怎地笑不出来了，于是最后，她只吐出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