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的灯光秀满意吗？”前台姐姐接过李择研递来的牌块，微笑着问道。

“嗯，我的朋友……似乎很喜欢。”李择研笑笑，看向一旁，唇角不自觉扬了弧度。

前台姐姐原本附身在电脑上操作些什么，听到李择研的话后看了方兴艾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笑笑后接着说：“其实今天下午2号厅有彩蛋，你们有注意到吗？”

“嗯？”

这次，轮到方兴艾略带着好奇地嗯出声了。

似乎忙完了操作，前台姐姐直起身来解答了方兴艾的疑惑：“2号厅所有的蓝鲸它们的心脏都是金色的，但是有一只，是黑色的，那代表着未经填补的内心。”

“一般来说，2号厅是情侣厅。”

前台姐姐的话音落下，方兴艾眉间一顿，随即瞥了向李择研，但迎上那人的眼睛了，却又惯常地挑挑眉，不说话。

前台姐姐见气氛变化，不失时宜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表示归还手续已经结束，两人可以随时离开。

李择研站在一旁，偏头想自己最近真是有点玄学在身上，但见到方兴艾没什么表示，于是也只是侧了身问道：“走吗？”

方兴艾点了点头。

两人一齐转身，经过门口的那瞬间，李择研揽过方兴艾肩上的包带。

方兴艾顿了一下，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弧度，顺从地让过动作后，看着自己最近最喜欢的那款包随即落在了一个对奢侈品似乎毫无了解的人的手里。

方兴艾转过头，抢先了一步比那个人更先落在满天的暖光里，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把手负在身后，转过来对那人说：“李择研，约会吗？”

……

“你看看你的语文卷子！满分一百五，你是怎么能做到后边少个零的？”董域收回了指着卷子的手，头疼地抚上额头。

卫陵别墅区 A06号二层书房，董咚咚背手站在书房里的书桌前，头扭得像是常年落枕的大麻花。

“要不是明老师把你的成绩单发给我，我都不知道这踩一脚都能及格的语文试卷你居然才得了这么点分。”

“花如解语应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明老师，活脱脱小人也。”董咚咚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董域一听人还敢反驳，脾气立马就要上来，语调都不自觉上扬了些。

“嘻嘻。”

董咚咚飞速地转过头，冲董域扮了个鬼脸。

“好、好、好，你这个星期别想给我出书房了，不把《楚辞章句》给我完完整整地抄一遍，你接下来的假期我全让老张送你去方圆方补课，另外还有零花钱，我也给你折上折，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家长顶嘴了。”

一听补课，再一听零花钱要打折扣，董咚咚立马急了，脚下一跺，响得震天，可是董域不再看她，即便不满快变成火星子从眼眶里冒出来了，她的反抗也没找到个着力点。

末了，小小姐只能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手撑上书桌和亲爹讨价还价：“补课可以，钱不能少。”

语气如此坚定，以至于有种人要赶赴噶头场的决绝。

董域低着头，心里乐着自己的目的已经成功达到，不过面上却仍是风轻云淡，板着脸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