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情报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许安然真要说一句建立情报组织就完了,他们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咱们这个情报组织就叫……”许安然歪头想了一会儿,道:
“叫风铃!嗯……就叫这个,以后可以用风铃当信物和图案!好听又好看!”
高永德和宁玉成自然没有异议,只要给灵石,许安然就是他们的祖宗,他们天天供着!
交代了这件事,许安然拨了两百块灵石的巨款后,去见了之前王大虎派来的几波人。
足有六十多人,个个瘦的不成人样。
许安然也没多废话,杀了几个立威后,将他们编入了劳工院,劳工数量再次突破了三百。
她在村里看到来来往往的村民,终于想起了许钱,便前往了许钱呆的破院子。
薛婶见许安然来了,忙将她迎了进来。
两人寒暄了会儿,许安然便将人支走了。
她进入房间,腐烂发臭的味道随着空气涌入鼻腔。
许安然皱眉看去,只见躺在床上的许钱干瘦如柴,不成人形。
他的双腿始终无法恢复,早已无法支撑,慢慢腐烂,发出浓郁刺鼻的臭味。
有薛婶的照顾,至少许钱表面看上去还算干净体面。
看着许钱的惨样,许安然心中毫无怜悯,拿出从王富贵那里找到的欠条,在许钱面前晃了晃。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许安然翘起嘴角。
听到许安然的声音,许钱双眼缓缓睁开,由混沌慢慢恢复清明。
他双眼蓦地睁大,死死盯着许安然手里的纸,喃喃道:
“欠……欠条……”
“是啊!你再看看这是什么?”许安然又拿出了记载许家功法的一本线装书,放在许钱眼前。
这次许钱的反应比刚才大多了。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扯动了胸腔的伤口,突然发出一阵剧烈咳嗽,吐出了一口血。
许安然缓缓道:“整个王家,我只留了三百多个人做奴隶,剩下的都被我杀了。”
“欠条和功法也都被我拿回来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对许家仁至义尽了,之前你所说的令牌,也该告诉我了吧?”
许钱没想到,她竟然能颠覆王家,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咳嗽都停了几息。
这些事,他曾想过,也试着去做过,但失败了。
许钱不知道许安然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打心底认可了许安然的能力。
这几个月以来,他日夜遭受折磨,从一开始希望活着渐渐转变为渴求一死。
如今看到许安然拿回了这些,许钱再无未了心愿,便道:“你娘是灵音派的人,令牌藏在落宁湖畔第二棵树下。”
“他为何要把令牌藏在那种地方?”
许钱冷笑一声,虚弱道:“自然……是怕被灵音派发现……”
“灵音派是个什么门派?”
“与灵剑派实力相当,都是附近的小门派,你娘她……是筑基期灵植师,拿着令牌,你就可以去灵音派得到……她的传承之物。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她的东西……有没有被人拿走。”
听闻这一番话,许安然决定去灵音派看看,她对这个世界灵植师的传承还是挺好奇的。
“好了,你上路吧!”许安然将欠条和功法收了起来,露出了个残忍的笑容。
“多、多谢……”
许钱微弱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房间内,双眼慢慢阖上。
许安然手指在他眉间上空轻轻一点,灵力涌出,许钱的生机迅速消散。
走出房间,许安然脸上浮现出悲伤之色。
呆在屋檐下的薛婶赶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许安然语气哀婉,“我将王家灭了的消息告诉了我爹,还把功法和欠条拿给了他,他……他就……没了……”
“什么!”
薛婶大惊失色,急匆匆进屋查看,果然发现许钱已经死了,一时间急得手足无措,“这……这可怎么办?”
许安然站在一旁也不管她,只顾着干嚎抹眼泪。
几分钟后,薛婶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安然,婶子去请村长过来!你在这等会儿!”
听说许安然他爹许钱死了,老李头立刻带着一堆人赶了过来。
为了防止穿帮,许安然蹲在屋檐角落,将脸埋在膝盖上,时不时发出小声哭泣。
见她哭得这么可怜,好些婶子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安慰。
许安然统统不搭理。
看到许安然的尸体,老李头立刻开始张罗丧事。
半天后,许钱的死传遍了整个村子。
就连白渺渺也强打精神过来看许安然。
许安然生怕被她瞧出来什么,三言两语便将她打发走了。
白渺渺前脚刚走,杜大海后脚就来了。
许安然倒是想快些将他打发了,但即便她不说话,杜大海也在旁边叭叭个没完。
知道杜大海是热心肠,许安然只好用他和曲玲玲的孩子吓唬了一下,杜大海这才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冀阳村都笼罩在一片阴翳之中,村民们都在为许安然难过,唯独当事人心里乐得不行,甚至想放炮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