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正好,辅导员掏出手机,“能不能再来一段儿,稍微改下词儿,系里新生迎新宣传用。”
“行啊。”年年就这么坐在三轮上,一脚踩着蹬子,一脚落地,小手一扬,花点儿说来就来,和着脆生生的嗓音,又圆黏儿了一波。
猴子、阿爽和阿力早已鼾声震天,愚公撑着眼皮看了眼手机,空空如也,没有电话,连个信息都没有,沮丧的倒在垫子上。这几天微微跟着他们忙前忙后,还操心他们吃饭睡觉,看着她对老三嘘寒问暖,说不羡慕是假的。又点开朋友圈,年年白天发了个视频,她在跟旭哥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生磨瓷片,嘻嘻哈哈好不开心。
诶,睡吧,睡醒明天又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社畜。
年华看他那副死样子就碍眼,吃饭的时候拐弯抹角地跟他说有多羡慕肖奈,有微微对他关怀备至,年华直接呵呵了。整那委屈样儿给谁看呢,我妹妹就该你的啊!
“乐什么呢?”*旭问。
“三哥哥说我这几天辛苦了,给我发了大红包,让我出去玩玩。”年年喜滋滋地收了,抬头问他“明儿咱上哪儿玩儿去?”
*旭收好了东西,“明天没空,得给个剧组送东西去。说缺两件体面的物件,来找我借。”
“那我也去。”年年立马说道。
*旭笑了,“放假了不跟男朋友腻一起,老跟我后头转悠,男朋友不生气啊?”
“谈恋爱又不是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想他了自然会找他的。”
*旭笑着虚点了点她的头,打开保险柜,“去拿几个6号和5号的锦盒来。”
“好嘞!”
第二天,年年拎着那帆布袋,忍不住笑了,悄声说道:“谁能想到这破布袋里装着大几十万呢。”
“在电视台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带一堆东西去录节目,恨不得把防弹衣穿身上。”
剧组在一个很大的影棚内,搭建的商业街的景,主景是一个室内咖啡厅,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个带着渔夫帽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出来接的他们,*旭让喊“刘导”。刘导给他们带到一个内景休息,没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年年一眼就认出来了,无他,这大爷演过太多反派配角了。
“哎哟,这串儿可太漂亮了。颗颗高密正月,配的红玛瑙太正了,高古的吧?这佛头三通肯定是象牙的。”张大爷爱不释手,在灯下细细地欣赏,不住地摩挲。
刘导把几个锦盒打开,不禁“嚯”了一声,“够给面儿啊!”忙让助理喊人进来试戴,排排坐分果果似的,这个分俩,那个分仨,这个给金,那个给玉。
年年跟*旭嘀咕道:“这小伙儿长得也斯文秀气,怎么一身大金链子小手表瞅着跟暴发户似的?”
谁知原本正喜滋滋地把玛瑙金戒往手上戴的“暴发户”小伙儿幽怨地看了过来,“我听见了……”
嗬!耳朵这么灵吗?!
“哈哈哈哈哈,可不就是暴发户吗!”一戴眼镜小伙儿笑道。
一眯眯眼留着个羊驼发型的小伙儿也笑道:“他演暴发户的儿子,这叫啥来着?”挠了下头,一拍手“暴二代!”
年年尴尬地笑了下。
这边服装师一一仔细核对着东西,登记拍照,交代小助理仔细保管,那边候场演员简直不要太嗨哦,嘚不嘚不跟本停不下来。见她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旭笑道:“品云会自制的剧,基本都是他们会的演员。”
难怪呢,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
东西交接完他们就告辞了,“东西我就交给你了,保管好了啊,3天后我让我家小孩来取。”
“放心吧,我亲自保管,绝对一件不少原模原样地还你。”刘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