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章遂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吴强不把共犯供出来呢?
据审讯的同事说,吴强虽然爽快承认是他干的,但是关于一些细节,他却避而不谈。
吴强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是这样。
原本章遂以为吴强不说共犯的理由只是他不想说,但是通过现在的线索来看,吴强不是不想说,而是故意不说。
他是有目的的,他在包庇共犯,为什么?
他已经被抓了,那么也没有理由再包庇共犯了。
那么是什么,让他对共犯闭口不言?
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共犯去做的?
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或者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章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顺着这个逻辑去往下推论。
他忽然想到了吴强绑架那些女孩儿的目的,是为了献祭那些女孩儿。
那他为什么要献祭那些女孩儿?因为他想成“神”!
成“神”?章遂忽然意识到不对。
之前吴强想成神除了准备了献祭仪式以外,他还想杀了卞跋,因为卞跋是他成“神”路上的障碍。
不好!卞跋有危险!
章遂意识到了这一点,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正在组织案情联合调查的领导,看见章遂突然的动作和脸上的凝重,开口问道。
章遂把自己刚刚的推测说了一遍。
“我觉得凶手可能和吴强有过什么约定或是交易,不供出他的条件是帮吴强杀了卞跋!”
“所以现在卞跋可能有危险!”章遂神情严肃的说道。
领导听了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顺着章遂的思路往下推导,这确实有非常大的可能性。
毕竟吴强的嘴到现在都闭的紧紧的,关于共犯的事是什么都没有说。
之前他就对共犯的存在只字未提,后来警方查到了共犯,对他进行审问的时候,吴强却一反承认罪行的干脆,什么都不说。
说他和共犯之间存在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是非常合理的,交易说也十分站得住脚。
而且这段时间凶手一反常态的没有作案,那么他或许是在准备对卞跋下手。
意识到了事态的紧急,他们马上赶往卞跋所在的地点。
章遂的心早就提了起来,他现在希望是自己推论错了。
一路上章遂就在给卞跋打电话,可是卞跋始终都没有接。
章遂心里的不安已经要把他给淹没了,这是第一次,他觉得时间怎么这么过的这么慢,去卞跋公司的路怎么这么远。
今天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和以往的工作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卞跋一如既往的早早地来公司报道。
工作的间隙休息的时候,卞跋就在数着日子,算着章遂走了几天了。
卞跋感觉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章遂了。
想到章遂,卞跋的脸上就会浮现出那种软软的微笑,看着就带着幸福的味道。
满打满算,章遂也走了一个多星期了。
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见章遂,卞跋觉得自己的思念犹如滚滚潮水,席卷着他。
卞跋现在希望章遂快点破案,这样就能早点回来了。
但同时又觉得,也可以不用那么快,只要他安全就好。
这种矛盾有纠结的感情,之前的卞跋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没想到现在自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卞跋在心里感叹。
同时又期待着章遂回来的那天,他早就准备好了告白的东西,想着等章遂回来了,就和他说清楚,然后告白,正式地和他在一起!
卞跋在心里想象着和章遂告白,章遂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他会不会特别的惊喜……’卞跋在心里设想了好几种章遂的反应。
不过就算是设想了章遂的反应,卞跋还是无比期待着和章遂再次见面。
卞跋现在的心情就如同少女思春,既期待,又紧张,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见面,但是想到要和他见面,心里又紧张了起来。
这种纠结的心思无法和外人道来,只能自己体会。
相待这里,卞跋的脸上就挂上了笑。
不知怎的,这一整天,卞跋就和中邪了一样,脑海中都是章遂的身影,根本无心工作,时不时地就会发出轻轻地笑声。
邱哲月也发现了卞跋的异常,她在和卞跋汇报工作的时候,就发现卞跋在走神。
这在平常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出于对偶像的好奇,于是邱哲月开始观察起卞跋。
结果发现有几次卞跋就算是尽力压制,也是控制不住的仰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