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跋侧耳仔细听,想知道另一个小孩在不在这里。
但是无论他怎么听,周围都没有一丝声响,好像这个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样。
探索无果之后,卞跋回想起刚刚自己知道的事实。
这个事实对卞跋带来的冲击力,让卞跋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办法想,思维都停顿了。
在卞跋过往的人生中距离他十分遥远的词,现在就被套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让他的思维都转不过来。
根据刚才那两个人说的话来推断,自己是某个大老板的私生子,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和原配的儿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一起被绑架了,而绑匪正在索要赎金。
但是卞跋觉得那个声音沙哑的绑匪可能并不只想要钱这么简单。
卞跋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感觉他对他们并不怀好意。
已知的信息就是这些,但是卞跋努力回忆,却也想不起来自己的父亲是谁,更不要说是自己的兄弟了,他过去的人生中就没有出现过兄弟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卞跋脑中一片乱麻,他只想要尽快想起这些记忆。
感觉四下无人,卞跋试图挣扎,但是尝试了一下之后,卞跋无奈的放弃了。
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没有身后的椅子大,之前没感觉,现在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脚还悬空着被绑在椅子腿上,根本够不着地,手也被牢牢地绑在身后,动都动不了。
卞跋无法自救,只能呆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他既不能动,眼睛也被遮住,嘴也被胶布给缠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卞跋就这么听着那隐隐约约的水声,直到远处又传来了声响。
没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伴随着些微的摩擦声。
等那脚步声到了身旁,卞跋就听到哐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放了下来。
卞跋猜测是自己那个不知名的兄弟!但是他只听到了绑匪低声的咒骂声,和细碎的摩擦声,并没有听到有其他的声音。
想到刚才自己那兄弟挣扎的那么厉害,现在竟然这么安静,不对劲。
卞跋不知道绑匪带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心中一阵担心。
但是他转念一想,想到绑匪费劲的把人又拖了回来,应该是没对他兄弟做什么。
‘没听见声响可能是被弄昏了……’卞跋在心里想着。
那个绑匪把人放下就走了,也没有来查看卞跋的情况。
不过就卞跋现在的样子,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卞跋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哪儿?
现在卞跋的头胀胀的难受,他感觉自己即将要想起什么,但是当下又想不起来。
卞跋现在无法自救,只能听着那规律的滴答声,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
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就听到那个绑匪的声音。
其中那个低沉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不是说他们不敢报警吗?现在警察就要找来了,我们怎么办!”
那个沙哑的声音也不如之前的淡定,语气严肃了起来。
“没想到,那个女的这么不顾及自己儿子的命,竟然敢报警!”
“现在别管是谁报的警,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道低沉的声音急促的问道。
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磁性,变得有些尖利了起来,透露着他内心的焦灼。
“别怕,我有办法,我们可以既拿到钱,还可以逃出生天!”那道沙哑的声音,沉默了半天,忽然轻笑了一声,和身旁的人说道。
他的同伴在他的笃定的言语下,慢慢冷静了下来。
看他说的自信,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那沙哑的声音并不回答,只是故作玄虚道。
见问不出答案,他身旁的人也就作罢。
毕竟现在的情况就如同这人所说的一样,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已经无法从这其中全身而退,只能跟着这人一条路走到黑了。
两人说完,就离开了。
卞跋听到了两人远去的脚步声,脑海里想着刚刚那绑匪说的话,心中只觉得不妙。
他说话的时候太过笃定,是什么让他如此有信心从警方的手中脱身?卞跋只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现在自己对绑匪的事情根本不了解,也猜不出那绑匪说的办法是什么,只能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警方的救援。
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卞跋,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刚刚绑匪说的,是有人报了警。
是谁报的警?听绑匪的意思应该是他的母亲或者是他兄弟的母亲,是哪一个妈妈呢?
不过,母亲……
卞跋的心中浮现出母亲的字眼,但是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
卞跋想到自己过往的人生,觉得这次的事情结果可能并不好,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丢失了记忆,而且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从忘记了。
就在卞跋沉思的时候,身旁传来了一阵声响,看来是自己那个便宜兄弟醒了。
听着他试图挣脱的摩擦声,卞跋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感慨,觉得自己这兄弟真是百折不挠啊,这么有毅力!
不过没过一会儿,声响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