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第一步OK。扶住伤口边的皮肤,镊子夹住线头,要往外拽的时候白栀有些怕了,“天哪,怎么长在一起的,我……”
“别怕,大胆弄。不清理干净长不好,说不定还要再去缝……”君寻闭着眼笑着。
“闭嘴!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准备好,我开始喽!”
睡前白栀想了想君寻夜里发病的事,又怪自己昨天睡的太实快天亮才发现。
趁他去上厕所,白栀抱着枕头悄悄爬上了他的那张床。
“你……”君寻看着自己那张床上的白栀有点懵。
“我怕黑,要睡你边上!”白栀说了声,又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熄了灯,君寻拉着被子小心翼翼的躺到白栀身后,“那个,要不要……”
“什么?”白栀应道。
“有一点点挤,要不要换个房间……”君寻小心试探着问道。
“李君寻……”白栀背着身沉声唤道。
“什么?”君寻应道。
“你也侧身睡不就行了。”白栀无奈的说道。
“好,好……”君寻受宠若惊的朝她这边转过身,就不敢再动。
空气安静了几分,君寻的心跳,还有他紧张的呼吸声却很明显。白栀拉过君寻的手臂搂着自己,“别吵,快睡。”
“嗯。”君寻应着,搂住了白栀。
这样夜里君寻要再有不舒服,自己一定能第一时间醒过来。白栀想着,也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亮。说明夜里没有情况,很好。
看时间九点刚过,不算晚,非常好。
白栀睡饱了,伸了个懒腰。
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咦,李君寻起那么早么?
她刚想喊他,却余光瞥见床边的一只手?!
赶忙过去查看:“君寻!你怎么睡到地上了?”
君寻没有回应,翻了个身,还在睡。
待白栀叫醒他,把他从地毯上拖起来,他也全然不记得自己何时掉下去的了。
“啊,可能昨天爬山累的……可能是我睡觉动作太大掉下去了。”君寻抓着头发,打着哈欠说道。
“哦,嗯嗯。”白栀点头附和着,心里却在庆幸君寻不知道她睡相不好的秘密。
重整行装,汽车加满油,又采购了一些装备,全部准备好后,便踏上了去湖南的路。
“湖南那么大,我们去哪?”白栀问道。
“先去岳阳。”君寻回道。
“岳阳……岳阳楼记那个岳阳吗?”
“嗯,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君寻开着车看着前面,说贯口般的背了起来。
“???”白栀无语。
“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君寻撇了她一眼,改为小声碎碎念。
“打住!好不容易不用背文言文了。魔鬼啊你~”白栀哭笑不得。
“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没背下来?”君寻偷笑着问。
想当初君寻可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各种学习竞赛拿奖还雨露均沾不偏科,记忆力也是超强,看过的书都过目不忘。
“要你管!我也有会背的。”白栀气的转头。
君寻来了兴趣:“会什么?背来听听。”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白栀一边背一边笑着。
君寻笑着摇了摇头。
“白栀。”君寻唤道。
“怎么了?”白栀带着笑回应着。
“你有没有毕业后想做的事?”君寻认真的问道。
“干嘛提这个?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无聊了。”白栀很不开心,压抑了太久她真想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自由下去。
“你不可能一直陪我这样到处跑。”君寻转头看向白栀,“记得你小时说想当画家,现在呢?”
画家?白栀苦笑着摇头,自己现在顶多算个兼职插画师罢了,“小孩子的梦想,无非都是画家、警察、科学家、医生……哪有那么容易。”
“没试过怎么知道做不到呢?”君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