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邻牙利齿的,确实把姚京雩说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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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枯燥无味。甚至有两节还是自习课。同桌在上课前递给了黎苒苒一瓶冰水,有点不怀好意的问道:“我中午好像看见你和姚京雩一起回来了呀。你们该不会……”
黎苒苒接过来,看着瓶身上面还冒着水珠的矿泉水瓶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
然后才不缓不急的解释:“怕是让你失望了。”
陈笑看问不出来什么,干脆换了个话题:“那你参加校庆的节目报名吗?”
市一中二十年校庆要来了,学校要求每个班级都要出一到两个节目。
“什么节目?”
“就是校庆节目啊。目前为止我们班还没有人报名呢。要是没人参加说不定我们会强制参加哦。”
黎苒苒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表演什么?给大家吹个口风琴吗?这也不合适啊。”
“确实不太合适。”陈笑扯着嘴角,无语的答。
她可是听过黎苒苒吹口风琴,那吹的断断续续的跟口风琴漏风了似的。
“我晚上要早点回去,你们晚上放学自己商量就行,你知道我不会主动参加活动的。”
这话倒是没说错。
黎苒苒长的不差,人缘也好。偏偏不喜欢参加活动,每回放学都是急匆匆的往家跑。
“你到底这么着急回家干啥啊?”
饶是跟黎苒苒做了这么久的同桌,陈笑也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回家帮忙。”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总不好好吃懒做。
黎苒苒不想再多做解释,趴在桌子上的时候余光刚好撇到窗户边有一个身影。
扭头果然看见姚京雩绝佳侧脸,很快从那一方小小的窗户边闪过去。
她瞳孔一缩,生怕那人发现自己在看他。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是在自做多情。
“唉。”
人走了以后黎苒苒又失望的趴回,青春期的少女总是思绪万千。每天心里的心思多如牛毛,说不定哪天就变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矫情。
真是奇怪。
姚京雩的教室就在他们班旁边,每次他们班的人下楼都是要路过的。可是黎苒苒又不能每次都刚好瞧见他。
“陈笑,你说我要不还是报个项目吧?除了吹口风琴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啊。”
说不定这么上一次舞台,就引起某人注意了呢。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也不差啊,还是有些竞争力的。
听见这话陈笑有些恍惚,这人什么时候就变了性子。
随后十分认真的问:“那你还有什么特长啊?唱歌跳舞弹琴什么的。我跟文艺委员挺熟的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旁边的人沉默了很久,等陈笑再看过去,发现黎苒苒面目表情的看着自己。
“懂了。好了你不必再说。”
……
这下黎苒苒彻底颓废的瘫在了桌子上,看着窗外栏杆外碧蓝如洗的天空表情恹恹。
晚上放学黎苒苒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
老楼楼道里的感应灯经常出毛病,今天黎苒苒开了楼下大门的门禁,然后使劲跺了脚,没反应。
她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低头勉强分辨了一下黑暗中的楼梯台阶,就这么摸着黑上楼。
好在三楼的灯还是好的,她疲惫的拿出钥匙在锁眼里拧了一圈,顺利到家。
厨房里的垃圾还没倒,地上也有点脏。
黎苒苒看了一眼姨妈和姨夫房间开着的灯,习惯性的开始打扫卫生。
等倒完垃圾回来,黎苒苒打算去洗手间洗个手碰巧就听见姨妈他们房间里有声音。
“你们没让苒苒动我房间的东西吧?我那些漫画和墙上的贴纸你们要替我保管好。
还有夏天我回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的房间装个空调啊,热都热死了。”
是堂姐的声音。
“好好好,都好着呢。空调等你明年暑假再说嘛你急什么。”
然后又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
黎苒苒无意识地放着水龙头里的水,很快手就被搓红了。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意。
等她回过神来拿毛巾擦干水分,又听见屋里姨夫开口。
“你答应什么啊,那女儿才住几天你就装空调。费的不是你的电?”
“诶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那苒苒也要用啊。”
……
后面的话黎苒苒再不想听下去,拧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姨妈听见了,“苒苒,你回来啦?我厨房给你留了点排骨。”
“苒苒你在吗?”
“苒苒?”
……
她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索性没有理。
等进了房间背靠着房间的门,黎苒苒才敢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