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好看，无论穿什么衣服，弄什么造型，都好看。

晏慈站在门口，她早该想到，早上八点的时候，老板还没出门，进来前不应该直接输密码的，至少该敲敲门。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进来前，应该敲门的。”晏慈抱歉道。

曹湫走到玄关，打开鞋柜，拿了一双女式拖鞋，递到晏慈脚边。

“以后来了就穿这双鞋。”

玄关的面积很大，但因为晏慈站在靠近鞋柜的位置，曹湫只能侧过身子，去给她拿鞋。

曹湫经过她的时候，晏慈闻到曹湫身上清爽冷冽的松香，淡淡的，像是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

“谢谢。”

“不用谢。”曹湫答道。

两人难得这样客气，晏慈有些不习惯，局促道：“我去看看十六。”

压根不用看，因为十六就窝在厅子的角落里，睡眼惺忪，看着没什么精神。

“老……曹湫，那我先带十六去店里了。”

曹湫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他昨天买了菜，但没想到她会来得这样早。

“好，之后按照上班时间来就好了，不用太早，九点十点都可以。”

晏慈在给十六扣链子，听到曹湫的话，以为曹湫是觉得她来得太早了，打扰到了他的休息。

忙道：“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时间，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晏慈站起来，在曹湫面前显得有些慌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那我先走了。”

“晏晏，我不是这个意思。”曹湫走到晏慈面前，蹲下，揉了揉十六的脑袋。

“你没有打扰到我的意思，只是觉得早上你来太早了，我并不是只会压榨员工的资本家。”

晏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根本不敢看曹湫的眼睛，只能一直低着头。

这时候的曹湫，和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别实在太大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记得他站在对面的长廊，对她冷冷发问，而现在竟然是担心她起太早影响到她的休息。

看来曹湫确实如柳媛所说，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她一直没有完全地了解她。

“好的，我明白了。”

曹湫勾唇一笑，“明白就好。”

“吃早饭了吗？”曹湫极其自然地一问。

“没有。”晏慈打算把十六带到店里，再到附近的早餐铺子去买早餐。

“等等。”

晏慈便站在原地等了一下。

十六蹲坐在她脚边，十分听话地没有动。

曹湫从冰箱拿了唯一一个苹果，到洗手池给晏慈洗好，替她装到保鲜袋里，随后递给她。

“只有这一个苹果，昨天陆小满给的，你当做早餐。”

晏慈接过曹湫递过来的苹果，苹果被保鲜袋这个，袋面沾了水珠，但依旧能看出，是一个很红很漂亮的苹果。

晏慈笑道：“谢谢你的早餐。”

“好。”曹湫答。

她注意到桌子上摆的啤酒，顶了顶脚尖，大胆道：“早上喝冰啤酒应该不太好，我一般都会先喝一杯温水，这样对身体比较好，你或许可以试试。”

曹湫眼眸微转，薄薄的眼皮也跟着转动，他勾了勾啤酒罐上没来得及拿下的铁圈，道：“之后我会试试。”

晏慈牵着十六进了电梯，依旧觉得恍惚。

要不是有手上的苹果作证，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应该不是幻觉。

十六是只没吃过苦的狗狗，看着晏慈的共享，愣住了。

晏慈扒拉了一下十六的前腿，柴犬的手握在手里的感觉十分舒服，厚厚的，很有安全感。

她停下来，拿出手机，对着十六的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奶糕茶。

早上两人的聊天记录是。

汪呜：【宝宝，早上好！新的一天开始了，好想你！】

奶糕茶：【宝宝，我也好想你！】

奶糕茶：【抱抱.gif】

晏慈点了原图，又点了发送。

汪呜：【一只没吃过苦的小狗，连电动车都没坐过。】

汪呜：【我也算是摸过富豪小狗手手的人了。】

晏慈发给奶糕的话，常常是随心所欲，前言不节后语的，但奶糕每一次都能很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曹湫把啤酒倒进洗手池里，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指尖划开手机屏幕，看到晏慈发过来的信息。

握住十六的那只手，手指纤长细痩，皮肤白皙，看着很软。

他低头打字。

奶糕茶：【狗狗能摸到你的手，也很幸福。】

其实曹湫更想说的是，她不仅可以摸到富豪小狗的手手，只要她想，她其实还可以摸摸富豪小狗主人的手。

他应该挺有钱的吧，曹湫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

睡前，曹湫在网上下单了各种女士用品，之前他也会给晏慈送一些东西，以奶糕茶的名义，所以这个送礼，还是十分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