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立刻坐回了原地,紧张不安的看着两人,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两个青年先是一愣,对视一眼,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楚衡川叫来了景宸,让他将常从扶了下去。
临走前,常从回头看了一眼南酌,眼中半是赞赏半是恐惧,语气倒是真诚的。他说:“公子,你和采儿太像了,你学得很好。”
南酌坐着对他揖了手,算作回应。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人刚走出视线,南酌就撑着额头,眉头微皱着,看着十分疲惫。楚衡川看着他,问道:“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南酌揉着鼻梁,头痛却还是在不断加剧,如同有一把钝刀扎入了脑子里,一下又一下的剐蹭着内里。他应道:“也没什么,宫里的一些话术罢了,殿下用不上,不用知道这些。”
楚衡川挑眉,靠近他,又问:“头痛?要不要我给你点药?”
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说得跟“来求我啊”一样。南酌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他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这种贱贱的样子,一个是萧衡琅,一个就是楚衡川,要不怎么说这两人能玩到一起去呢?
“殿下对这事怎么看?”
楚衡川还是好心的给他递上了一颗药,不吃白不吃,确定这药是没毒的,南酌就接过吞下了。他道:“也没什么看法,宫里的人惯会给自己找掩体,没法子确定到底是谁干这事。如果是洪子泽,那他干这事恐怕就是和最近的康家谢家有关,如果是皇后,那可就复杂多了。”
“长秋宫里掌权的就是皇后,还会有其他什么人吗......”南酌眯了眯眼,“殿下直接和我说这些,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楚衡川倒掉已经凉透的茶水,重新续上热水,“你一不能给这局面添把火,二不能给这局面浇点水,知道这些事情完全无所谓。如果知道了,你说不说给我听,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我一定会知道对的那个答案。”
呼吸一窒,就在这一瞬间,脑中钝痛似乎也停了,南酌抬眼,认真的看着这位王爷。好狂。有点狂到没边了。
“而且,你不是对于他说的那个秘密没什么反应吗?罪仆役里也会传这些?”
南酌收回目光,摇摇头:“不,罪仆役不会说这些的。他说五皇子和六皇子都不是皇家子嗣,六皇子指的是殿下,五皇子......”他实在头痛得厉害,以指按穴,没能继续说下去。
“五皇子在很久以前就被送出宫去了。”楚衡川伸出手,自然无比的替他揉着头上穴位,手上力道加大几分,麻得南酌没了挣脱的力气。
他两手按着,一条腿在南酌身后曲起,防着南酌等下受不住往后倒去,继续说道:“妃子与人私通倒是常见,我猜陛下很大可能是知道的,所以才将那位皇子送出去。我也没见过他,好像说送往南方了。”
南酌被按舒服了,声音也轻了些,闭着眼:“而且这也不足以成为有用的情报。常从很聪明,用的也是宫里那套话术,没直接说明白。五皇子不是他的孩子,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他闭上了眼,使得面上神色比平日柔和了许多,带了些人气。楚衡川揉了一会儿就不揉了,腿也收了回去,和南酌拉开了距离,道:“还得是个有用的秘密......不好猜,但能去找一下。”
此时窗外太阳高升,两人竟然是这书房里呆了好一段时间。南酌细细回想了一遍早上的事情,忽然发现了什么,问道:“殿下不是说会给我些有用的东西吗?如今看来,这情报似乎用不上呢。”
楚衡川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道:“好像是。那来都来了,你和我说些有用的吧。”
南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