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央玫:“所以说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贺天举:“那该怎么办?”
周明明:“先借着江禾的名义让他把学习搞好。”
杨央玫:“说得对,这种时候还是先让他好好复习先。”
贺天举:“那就这样做。”
……
池潇看着绿油油的树叶,感受着夏风的凉意,心却很平静。
他想,江禾要不就是转学了要不就是申请了在家复习。
如果江禾在家复习,那么后面考试的时候还会见到他,如果转学了,就彻底见不到他了。
池潇摘下一片叶子,把它卷起来然后用嘴含住一头,轻轻地吹,发出声响。
这是他童年时和小伙伴们一起经常玩的,不过要想吹出声音要用好的叶子,卷起来和吹都有技巧。
池潇那时学了很久才学会。
思念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上一次吹是什么时候呢。
江禾,你说的下次见是什么时候?
我很想你。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
江应蒙坐在医院里的路边长椅上,他拿出烟,用打火机点起开始抽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只因江禾不能闻烟味。
“……林颖对他的影响太大了,治好他恐怕真的很难……”
“……治疗了这么多年,总会被林颖的一句话打回原形……”
“最好送进精神病院……”
“妈妈跟,我说,我要,流血,她才,不会,丢,下我。”
“那天我,看到,地上,很红,很红。”
“妈妈,我,听话了,你不要,丢下,我。”
……
江应蒙脑里全是医生和江禾的话,很乱很乱。
那天早上的情景仍触目惊心。
江禾倒在地上,一只手拿着一支玫瑰,一只手周围都是血,血已经凝固。
流了很多血导致他身体很虚弱,这些天他都在医院里。
七年,林颖对江禾长达七年的控制。
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江应蒙要是想放弃,早就在那年夏天让他跟林颖死了,为什么还要花费那么多精力和钱财继续治疗他。
把他锁起来。
江禾背靠着墙坐着,盯着被纱布包裹、插着吊针的手。
他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在慢慢眨眼。
江应蒙推门进来,慢慢走到床边。
他身上已经没有烟味。
江禾抬起头看他,说:“爸爸,我能,去学校吗。”
“我们不去学校了,一直在家好不好?”
“为,什么,我想去,学校。”
江应蒙不作声,但心在作痛。
“爸爸。”
“我们在家就好。”
江禾点头。
在医院再待了几天,他的情况稳定后,江应蒙就将他带回家,将他锁在他的房间里。
每天都会和平常一样拿药给他吃,只有晚上的时候让他多吃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