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就醉了?不,就一口酒。
他心想以后绝对不能让江禾碰酒,对江禾太危险了。
生日聚会结束后江禾还没醒,池潇原本想等生日聚会结束后就带江禾去买棉花糖,但看着江禾这个样子估计是买不了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池潇就想打电话给江禾的司机让他来接。
自己喝了酒,坐公交带着还没醒的江禾不方便。
在要拨打电话时贺天举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说现在叫人来接,贺天举就跟他说了拜拜,顺道说了句明天回来看看。
他简单应了一下:“会的。”
打了电话后就拿旁边的外套帮江禾穿上,将自己的外套挂在手上然后背起江禾,走之前对正在拿东西的杨央玫和周明明说:“我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杨央玫:“你还是操心江禾吧,路上小心。”
周明明:“你们也路上注意安全。”
“拜。”
现在白天的风不是很大,他也不是很冷。
到家后他就背着江禾想回江禾的房间,而在客厅看见了江应蒙。
江应蒙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他觉得有池潇带江禾出去走走也好,毕竟自己很少有时间带江禾出去,总是让江禾待在家里,封闭他了一样。
“睡着了吗?”江应蒙看着池潇背着江禾,问池潇。
池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喝了一点酒,醉了,我背他回房间。”
“那上楼吧。”
池潇就背江禾上楼了。
洗了一把脸,擦干后他就下楼跟江应蒙说今天的事。
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但他想快点跟江应蒙说今天发生的事,所以就没去洗澡和换衣服。
两人坐在沙发上。
“江禾喜欢吃甜的,今天还叫我买棉花糖给他吃,他今天吃蛋糕也吃得津津有味,好像也喜欢吃。”池潇说,他心情看起来很高兴。
听完池潇这段话江应蒙却在谴责自己,陪伴江禾这么多年,他喜欢吃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他生日也没买过蛋糕给他。
“江先生?”池潇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就喊了一声。
“还有吗?他还喜欢什么?”江应蒙回神。
“我暂时就发现他喜欢吃甜的,还有江禾他喝不了酒,他才喝了一点点酒就醉了。”他有点不是很认可江禾这点,毕竟自己可是千杯不醉。
上次是意外。他心说。
上次他喝的是白酒,度数大,也喝了很多。
“那就不让他碰酒好了。”
“我不会再让他碰酒了,这次是意外,不过这意外倒也好,发现了他喝不了酒,不然以后不小心给他喝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江应蒙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很浅的笑容。
一讲到江禾他就很多话呢。
“江先生,江禾生日是什么时候?”
“三月二十一,那年的这天刚好是春分。”江应蒙回忆道,有些感慨。
池潇在心里哇了一声,又在心里说:“江禾居然是在春天刚开始的那天出生的,可惜江禾的生日已经过了。”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充满希望的季节,江禾出生在春天,他应该是一棵充满活力的小草才对,可偏偏上天搞恶作剧。池潇心里开始有些难受。
江禾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我们的约定又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他想着,突然想起了贺天举说的话。“江先生,我明天要回去一趟。”
“好。”
池潇不回他原本的家,他去贺天举家。
他不敢踏入那个家,他心里有阴影,无法消除的阴影。
–
校运会安排在星期三和星期四,共两天时间。
高三男子的一千五百米的的比赛在星期三早上。池潇不止参加了一千五百米,他还参加了接力赛。
按照以往,他一般和贺天举看了本班人的比赛和自己参加的项目结束后就回教室打牌,这次贺天举没参加,他自己的比赛都在早上,他打算比赛完就带江禾去逛校园,不去看本班人比赛了。
今天的温度比前几天高了一点,没有那么冷,但风还是大。
温暖的阳光照在整个操场,视线有些柔和。
准备到男子一千五百米,池潇在草坪里热身,江禾和贺天举在一旁看着。
贺天举对江禾说:“待会他快跑完了我们就去终点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