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六,距离元宵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楼梯走道传来一道长长地哈欠声,池潇边打哈欠边走下来。
江应蒙带江禾去医院做检查,因为没事可做,他睡到中午才起。
下楼后就去厨房煮面条吃。
快到三月份,院子里的植物已经长出了许多嫩芽,野草也开始生长了,那几棵月季爬到了围栏上。
院子中央空空的,它的周围种着花草,有种装饰得非常漂亮但缺少完美的感觉。
池潇沿路走到中央,心想这里适合放石凳,后一秒他想起江禾生日快到了。他看看月季又看看脚下这块圆形空地,心生了一个想法,他就回屋里拿手机查。
查秋千。
到春夏季夜空布满星星的时候可以坐在秋千上观赏,多有意境。
他想江禾应该会喜欢。
于是下午江应蒙和江禾回来后他就跟江应蒙说了这件事,想送个秋千给江禾。
江应蒙觉得他这个想法不错,就和他一起讨论秋千这事还有江禾生日这事。
江应蒙想,那些年亏欠他的,今年终于可以弥补他,这多亏了有池潇在。
此后又开始忙碌起来,计划着江禾的生日。
已经三月份了,趁着快到江禾生日,池潇买了一些种子种,是一些长得快的花种子。
院子里的野草已经生长了大概五厘米高,这会儿池潇带着手套在拔野草,打算除完野草再播种。
他在院子除草,这就意味江禾独自一个人待着。
江禾被池潇安排读文章,以往他在读文章的时候池潇都在身旁听着,现在池潇不在,他感到有点不自在,就不想读了。
放下书起身朝院子方向走,见池潇拔草他也来拔。
池潇停下手中的活,眼睛看着他徒手拔草,心想今天江禾这么积极,之前叫他收个碗都不收。
“戴好手套再拔,不然会弄伤手的,你想让我心疼是不是?”
“要你戴的。”
这不是心机是什么。
池潇嘴巴微微动着,想要笑又憋住不笑,嘴角难压制。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太兴奋了。
关于江禾的一点小事就让自己这么高兴,怪不得杨央玫老说自己恋爱脑,不,应该是恋江禾脑。
他想拍自己的脸,突然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手套。摘下手套给江禾,捏了一下江禾的脸就去拿新的手套。
刚巧回到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电话就响了,是贺天举打来的,他接通。
虽是贺天举打来的,但传过来的声音却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是贺天祁。
池潇问:“小祁?怎么了吗?”
“池潇哥哥你在哪里?
“在家啊。”
“那我要去找你玩。”
“啊?你哥在哪?”
过几秒传来贺天举无奈的声音:“他缠着我让我打电话给你。”
“那你让他接电话。”
“池潇哥哥,我想要和你玩。”
“下次行吗?我最近有点忙。”
贺天举:“都说了我们高三生很忙的。”
贺天祁:“但是你就很闲啊。”
听到他俩的对话池潇笑了一下,随后说:“你哥闲得很,昨晚还叫我打游戏。”
贺天祁:“我要告诉妈妈你玩游戏。”
贺天举:“我可没有,他乱说的。”
“池潇哥哥,那你可以叫江禾哥哥一起来玩吗?哥哥说你跟他很熟。”
很熟……很熟……
很熟吗?好像,好像还挺熟的。
他回想起那些与江禾较亲密的画面。
“好……好,那我下次叫他来。”
“池潇哥哥拜拜。”
“拜拜。”
拿好手套回到院子里,站着盯着江禾背影,江禾正在慢慢悠悠地拔草。因刚才的话语,池潇不禁回想起元宵那天江禾抱贺天祁的画面,没有发生什么事但他仍心有余悸。
仔细想想江禾也没对贺天祁做什么,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走到他旁边看见他拔的草,池潇的脸瞬间沉下来,“江禾!你拔错了!给我种回去!”
自此池潇没再让江禾拔草,江禾也不自愿拔了。
晚上。
整理好试卷后就拿手机上床坐着,和贺天举打游戏。
插上耳机,开听筒开麦,对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贺天祁:“哥哥又在打游戏。”
贺天举:“嘘嘘嘘,待会被老妈听到了就完了。”
贺天祁:“那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贺天举:“可以可以,你先滚吧。”
池潇插了句:“贺天举你先出去,我跟小祁说几句话。”
贺天举:“嗯?不是,池潇,你——”
贺天祁:“哥哥快走,我要跟池潇哥哥说话,你快出去,快走。”
一分钟后,传来贺天祁的声音:“我哥哥出去了。”
池潇犹豫了几秒,随后问:“小祁,元宵那天,江禾有对你做什么事吗?”
“江禾哥哥抱我了,但是是我让他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