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时他变成走着,拖鞋拖地的声音与周围甚是符合。
“潇,你怎么这么久?”贺天举边从桌底下来凳子出来边问。
邓柯逸:“等得烧烤都凉了。”
池潇一向守时,这会儿迟到了引得众人满脸疑惑。
来的人就五个:池潇、贺天举、邓柯逸、李文哲,周任。
王年去了比较远的地方上大学,就没回来,程钊有事抽不开身。
池潇:“有点事耽误了,我自罚三杯。”
“好!喝!”
一起边吃边聊,但没聊多久。
池潇看了一眼时间便匆匆说拜拜,离开了。
棉花糖是池潇托司机去买,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买,因为他想和大伙多聊几句。
知道他们健健康康,平安无事,日子过得舒坦,池潇不必有这份担心了。
而他自己嘛,过得非常好。
回去等江禾。
今晚的巧合有点出乎意料,才刚到江应蒙就发信息给自己他们准备要出去了。
池潇回复说已经在外面了,随时可以出来。
然后等了一两分钟就看见江应蒙带江禾出来了。
光线很亮,江禾看见在门口不远处站着、手上拿着粉红色棉花糖的池潇,他就立马跑过去,心里还说:“池潇在等我,池潇没乱跑,池潇听我的话。”
他心里高兴得很。
而一到池潇面前,闻到池潇身上的浓烈的酒味,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皱眉问:“池潇,你去了哪里?”
“啊?我去买棉花糖啊。”池潇心慌得一批。
他想在车内等的,当时他下意识一摸自己的脸,发现脸热热的,便下车吹风散散热,顺便等江禾。
随着池潇开口说话,酒味越来越重,江禾仍是皱眉,“你身上的味道不香。”
完蛋,忘记我喝了酒,得骗骗江禾。
“噢,我在去帮你买棉花糖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溅到了白酒,弄得我衣服都湿了,还留下了不好闻的味道,干了也还有。”
江禾盯着池潇手中的棉花糖,眼里似乎有一丝愧疚。他伸手拿过棉花糖,盯着池潇的脸说:“我带你回去洗澡。”
话音刚落便抓住池潇的手腕拉他走。
江应蒙还在后面慢悠悠地走来。
池潇扭头看着江应蒙愣了几秒,他眉头上下动了几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心想江禾真是太好骗了,以后得多骗骗他,逗他玩玩。
他反应过来后,说:“你丢下你爸了。”
江禾顿时停下脚步。
忘记爸爸了。
他拉着池潇走到他爸面前,一只手拿着棉花糖一只手抓池潇,没有空余的手了,他想用嘴咬住棉花糖的签子,但这样说不了话,那怎么办。
当然是由池潇拿棉花糖了,其实是池潇主动去拿的。
有空余的手了,他就抓住他爸的手腕带着他爸和池潇走。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要带大人去做他自认为非常重要、非常严肃的事情。
池潇房间。
江禾抱着他那只玩偶兔子在床上躺着,他目光看向一旁坐在床头的池潇的大腿根,池潇正拿着手机,似乎在打字。
江禾微微动了动头,将目光往上移,他盯着池潇的脸,又嗅了嗅气味,池潇没有那种不好闻的味道了。
“过两天我得要出去一趟。”池潇将手机放在一旁,看向江禾对他说。
几秒后江禾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见个朋友,你在家好好待着,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我想跟你去。”
池潇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还不适合带江禾去。
“江禾,你好粘人,我发现你越来越粘人了,太粘人可是不好的。”
江禾双手抱紧兔子,双眼紧盯池潇。
“江禾,我们有些时候不一定要时时刻刻在一块儿,你看,我们要是以后毕业了,你去你家公司工作,我在另一个地方工作,我们这样不就是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的吗。”池潇边说边掀被子躺下,面朝江禾。
江禾满脸写着不想,看着池潇坚决的眼神,他有些不甘地点点头。
不能太粘人,不能太粘池潇。他心说。
其实池潇也不想,他一想到未来有很多时候不能跟江禾待在一块儿,他心里就不好受,所以他决定提前适应,从现在就要开始慢慢改掉。
“该睡觉了,吃药没有?”
“吃了。”
“那我们睡觉吧。”
池潇帮他盖好被子,与他拉开距离,弄得中央留出一大块位置,然后伸手去关灯。
他和江禾一起睡觉都是这样,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