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分得意的。
我可不在乎她在福芙眼里的形象。
反正我也没说多离谱,那个女生本就是欺负我欠我的。
但是听到福芙咬牙切齿说要好好教训她,心里还是好感动。
福芙还是袒护我的。
我很享受被偏爱被在乎的感觉。
得益于‘合情合理’的成果,颇是受用,反倒福芙很是自责。
我贴心劝慰福芙说,‘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但只有当局人才知道其中有多痛苦煎熬,当仅六年级的小学生,也有自尊心,她一次次众目下伤害我戏耍我,践踏我的自尊心。
我脑中无数次重复放映屈辱难堪过往,让我抓狂痛苦。
痛苦越积越增,时间只会让我一遍遍在记忆中身临其境般重复经历,我常沉没其中伤害自己,醒悟后,决心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身心,我还是走出来了。
把自己当做局外人,摒弃忘记那段难堪记忆,不提不想,采用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置之不理态度自我麻痹,只要不再见到她,就不会露馅想起,麻痹自我,否定回忆,即刻忘却,自欺欺人似达到记忆精神胜利。
我成功了。
如果不是看到她,不是条件反射的恐惧倏地袭来,真的入戏太深,有些都不像是我的记忆了。
我有些欣慰,这次偶然遇见她,我没有过多怯弱畏惧,只是猛一瞬间的心腔回应,并无多大波澜。
她从升初中开始一直在外地读书,只这次偶遇,应该以后都不会在遇到了。
当然,过了这么些年了,我多少也成长了,不会再惧怕她,我只关心在意自己及重要的人。
我和福芙彼此默契再没多提一句,同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回了福芙家。
福芙拿了零食让我坐着沙发看电视,而她在卧室做题,福芙非常勤奋用功,除了做老师布置作业还自己去找试题做,试卷都做了一摞摞的。
我频按遥控,眼花缭乱的频道匆匆闪过,我只无神望着,没心思看电视,我的心思、幻想、奢望全在那紧闭卧室门里,我想和她说话聊天一起嬉笑打闹,增进感情。
我起身,趴着福芙卧室门缝眯眼偷看,看见她坐得笔直的背影,双手不停鼓弄着及那沙沙笔尖划伤纸张的声音。
我不想贸然敲门惊扰她,但更似乎是有我在才是打扰她,她要全神贯注做题,还得分神留意我会不会突然闯入烦扰她。
砰!砰!
我敲门冲里喊,“福芙,我先回去了,等下再过来。”
刷!我听到拖动椅子声音。
“小瑃!你等一下!小瑃!”
门打开,忽一阵狂风骤然激来,共伴客厅涌风,吹动花瓶摆件摆荡作响,福芙迎面而来,看到她被风飘扬起的秀发,淡淡清香漫出,我静看她明媚且热烈,突猛地发烈风刮下她秀发张牙舞爪刺向我。
我笑着眯眼躲避。
“福芙,头发吹我眼睛里了。”
“啊?我看看!”
福芙手扶上我的脸颊,仔细拨弄我脸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