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脩和谢和弦几人翻墙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学院,谢和弦和戒冥镫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反而呼延脩跟他们一起才奇怪,梁丘言这个爱八卦的一大早就找上几人当面吃瓜。
餐桌对面,五人神情萎靡,梁丘言和南宫月一脸奇特的观察着他们,梁丘言好奇地问:“我说你们昨天晚上是去干什么了,真的被申屠老师抓了个正着啊?”
冥深深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整整被扣了五个学分。”
梁丘言根本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每个人都扣五分?”
镫托着脸:“不止,我们还被罚跑了一晚上,整整一夜,为了能赶上早课,我们连宿舍都没回。”
梁丘言:“噗——”
南宫月:“怪不得看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她看向脩,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安静的用餐,但南宫月能看出来他拿着筷子的手在细微的抖动,估计罚跑也不是普通的跑步。
“所以你们昨天究竟去做什么了?”坐在他们后一桌的令发问。
谢和弦狠狠咬下一口饼,“问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令已经吃完了,他边收拾餐具边慢条斯理的说:“不说就不说吧,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好像只剩下三个学分了,等到你被退学的那天,我会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去送送你的。”
谢和弦朝令走开的背影挥拳:“谁要你送啊。”
说完又想起自己岌岌可危的学分,伤心道:“我的学分啊,我可怜的学分。”
戒和冥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吵,别过脸去,镫不知所措的挠挠头,见他们一点安慰都没有,阿扣哀嚎的声音更大了:“好啊,你们怎么一点同学爱都没有,冷血,太冷血了。”
忽然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是脩,谢和弦感动的看向对方:“脩,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来安慰我的吗,我好感动。”
脩把谢和弦咬了一口的饼塞进他的嘴里:“快吃,一会迟到又要被扣学分,我们就真的要送你了。”
戒冥镫半捂着脸,挡住上扬的嘴角,梁丘言不像他们还要掩饰,大大方方的笑出声来,南宫月低下头抿唇。
“好啊,你们都看我笑话是不是,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人。”
脩弯了弯唇,把闹别扭的谢和弦拉回来,还贴心的把豆浆给他端到面前:“好了,逗你的。”
冥也起身到谢和弦身后给他捏肩膀:“我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被退学呢,我们肯定是要一起毕业一起进禁卫军,以后也要做战友的。”
谢和弦很好哄:“哼,看在你们这么离不开我的份上,我原谅你们了。”
梁丘言挑起眉梢:“你这句话……好恶心。”
谢和弦指着他:“就冲你这句话,以后就算你有危险,我也不会救你的。”
梁丘言:“谁用你救。”
上午好死不死还是申屠步都的课,刚刚被处罚过的几人看见他的目光扫过来都有些不自然,戒摸了摸后脖颈:“怎么感觉冷冷的。”
镫:“我也觉得。”
他们的感觉没有错,连着两节课下来,连带呼延脩在内的五人骨头都快被申屠步都给拆了,下课的时候是被人扶出去的。
谢和弦扶着腰疼得呲牙咧嘴的:“我说他是不是蓄意报复啊,今天怎么只追着我们几个打。”
冥:“嘶,申屠老师下手也太重了。”
戒:“脩,你感觉怎么样?”
呼延脩用拳头抵唇闷咳一声:“我没事。”
冥和镫对视一眼,心想他怎么可能没事,他们之中最吸引火力的就是他了。
他们对扶着自己的同学道了声谢,相互扶持着像老年人散步一样,颤颤巍巍的往宿舍走,路边的凉亭处忽然响起一阵轻笑。
脩扭头看过去,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面带笑意的走过来,他打量了一番:“你是谁,我在学院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