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们追上来了。”令停下脚步。
后面传来细微的拨动草丛的声音,渐行渐近,他们快要被追上了。
“正好,我们跟他们拼了,谁先死还不一定呢。”谢和弦向后转过去,面露杀意。
“等一下。”梁丘言拦下谢和弦,“我们不用全都跟他们拼,你们走,我留下断后。”
“开什么玩笑,你想自己一个人挡他们,我们现在和麻瓜没两样,你拿什么挡?”谢和弦把梁丘言往后推了一把,“你和令带冥走,我来断后。”
梁丘言低声吼道:“你断什么后,你现在留在这里就是送死。”
谢和弦吼了回去:“难道你就不是送死吗?”
“谁说我是送死了。”梁丘言笑了一下,“告诉你们,我梁丘家的能力也不比呼延觉罗家差。”
见谢和弦和令都怀疑地看着他,梁丘言又一次催促他们赶快离开:“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再不走我们四个都得死,冥第一个死,他的伤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相信我,我会和你们汇合的,快走。”
令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对梁丘言点了点头,转身跑进高大的草丛中,谢和弦两边犹豫,被梁丘言一句“你想看着冥因为治疗不及时死在你面前吗”说红了眼。
等他们都跑出了视线,梁丘言转身面对追兵的方向,吐了口嘴里的血水,带着几分狠意的笑:“来吧,让大爷我来陪你们玩玩。”
风声呼啸,谢和弦越跑心里就越慌,终于他停了下来,回头望向黑茫茫的身后,他好像听到了梁丘言的声音。
“不行,我得回去。”他对令说,“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挡,令你一定要带冥离开,然后带着禁卫军来救我们,一定要。”说完他又跑回那条来时的路。
令不敢停留,他只能带着冥往前跑,一直跑,他背负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命。
扑通一声,令脸朝地的倒下。
“真能跑啊。”月光下一个穿着禁卫军服饰的男人用脚尖戳了戳他的腰,见人不动了,招呼道,“来人,把这两个抬医院去。”
另一边,梁丘言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法阵,双手合十口中发出吟唱:“梁丘家族历代先祖在上,晚辈第579代子孙梁丘言在此,以血为引,以魂为咒,以骨为祭,望先祖为我所唤,附灵相——我操——”
梁丘言咒语刚要念完,腰间就被人横踹一脚,整个人眼前一黑滚进草地里,谢和弦扑上去试图压住他的手脚,“我就知道你是打算牺牲你自己,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牺牲的。”
“放……屁。”梁丘言被他压得胸口一闷,差点没上来气,“你他妈才要牺牲,放开我。”
“不放。”
“操,我说最后一遍,你他妈放开我。”
“我就不放。”
两个人扭打起来,一边打一边滚,滚啊滚,滚着滚着,滚到了申屠步都的脚下。
梁丘言:“……”
谢和弦:“…………”
“我咒语就差那么一点就念完了,就你——”病房里,梁丘言捞起床头的苹果砸向隔壁病床的谢和弦,“他妈一脚踹我腰上,满嘴喊着不让我一个人牺牲,我差点让你给踹死。”
谢和弦悻悻道:“不是啊,我以为你是在用什么禁术才……才阻止你。”
“什么禁术?”梁丘言拽起枕头,跃跃欲试,恨不能拿枕头闷死他,“那是我梁丘家的家传秘术,秘术懂吗。”
谢和弦心虚到说不出话来,偷瞄了暴怒的梁丘言几眼,小声嘟囔:“谁让你家家传秘术咒语那么吓人,又是血又是骨的,我还不是想救你。”
梁丘言暴起:“我救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