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走廊没有找到,他只能转移到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明面上的钥匙数量明显不够,还有钥匙藏在其他地方。
3。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
2。
谢和弦薅秃了几束花,终于在花盆里找到了15号钥匙。
1。
返回,解锁。
砰——
炸弹炸了。
不止一个。
谢和弦僵硬的转动脖子,脩突然瞪大的瞳孔剧烈颤动,他们的脸上被溅上了血迹。
全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找回钥匙,而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就像假人模特一样被碎弹片洞穿,鲜血迸溅。
如果说五秒钟前还有人有侥幸心理,觉得训练不会用真的炸弹伤害他们的话,那么看到身旁身染鲜血的队友,现在以及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竟然是真的炸弹!
等候在房间外的医疗兵听到爆炸声后,冲进来熟练的解绑,然后把人扔到担架上抬走。
“冥……”
其中一个担架上,冥气息微弱的半合着眼,胸前一大片湿润。
脩猛地挣了一下,试图挣开绳索,可他身上不是普通的绳子,是挣脱不开的。
谢和弦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炸弹的气波轰到了一样,大脑一阵晕眩,缓过劲来后咬牙转身,双拳紧握用力到泛白。
“我干你——”
一句话没说话,爆冲过来的谢和弦就被都缮一掌掀飞出去。
都缮无视了地上的血渍,面容堪称冷酷道:“继续,站位交换。”
这场惨无人道的训练一直进行到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才停止。
这一天,医护站人员爆满。
对于参与训练的年轻学员们来说,这样的训练方式是比严酷拷打还要痛苦的精神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真正意义上的,队友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
可对于教官来说,这样的训练最为高效,一场训练可以锻炼到多个方面,观察能力、反应能力、瞬移能力、防护罩、心理素质、队友之间的信任等等,可谓是一石N鸟。
除却类似的不人道训练方式外,日常生活中他们也是多苦多难。
第一天用餐,经过一上午训练体力流失严重且饥肠辘辘的少年们面对一桌子美食,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也不会有人想到教官们会不做人到在他们的饭里下药。
角落里,四位团长兴致满满的看着这群小崽子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冥疯狂的往嘴里塞红烧肉,旁边镫塞了一嘴包子,饭桌上安静得很,没人顾得上说话,就连脩夹菜的速度也快了些。
吃到一半,南宫月突然愣住了,她僵硬了两秒后,一把扔掉手里的馒头,再拍开令的筷子,脸色难看的说:“别吃了,饭里有毒。”
谢和弦从米饭碗里抬起头,“什么有毒?”
脩也感觉到了,侧过头去吐掉嘴里的食物,边吐边说:“都别吃了,饭里有东西。”
“来不及了。”是梁丘言有气无力的声音。
脩一抬头,一桌子全都倒了,他也感觉到了晕眩,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放眼望去,整个食堂的人都中招了,只有角落的一桌——
司空怀宁坏笑的看着他这边。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脩抵抗力几秒,最终还是大脑昏沉的倒在谢和弦身上。
司空怀宁收回视线,吧嗒了下嘴,看表情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下次剂量加大一点。”
最善使毒的南城卫团长公冶尚默默比了个“OK”。
这一次受到了教训,到晚上吃饭时,面对一桌子鸡鸭鱼肉,一食堂八十几个人愣是没敢动筷。
不是所有的菜都有毒,他们只要找出没有毒的菜就行,但问题是怎么找啊?
“不管了。”
饿疯了的谢和弦扯下一根鸡腿就吃了起来,桌上其他人默默的看着他,大概一分钟后,他满嘴油光的倒在餐桌上。
好,排除一道菜。
戒试探的尝了口鱼肉,一分钟后,和谢和弦一样躺了。
好,又排除一道菜。
他们不仅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半夜总会响起警报,一晚上起码响三四次,警报一响,他们就要穿戴整齐到操场上集合,几天折腾下来,就连脾气最好的戒都恼火了。
边穿裤子边咬牙切齿道:“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对于这些,脩全然接受,但偶尔也会发出长长的叹息。
另外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训练,那就是穿越时空之门。
禁卫军,尤其是四城卫是需要穿越时空之门去到其他时空出任务的,但穿越时空不仅仅只是跨越一道门那么简单。
穿越时空之门的前提就是要有八千点及以上的异能指数,这个条件他们基本上都符合。
其他的条件就是要有一个良好且强大的身体素质,穿越时空会消耗一定的异能指数,而且在时空通道也会遇到其他的危险。
高精训练所里有一层楼就是专门用来模拟时空通道的,参与训练的学员全都是兴高采烈的进去,一脸菜色的出来,出来后抱着垃圾桶就开始吐。
时空通道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条通道,它是一个空间,是串联十二时空的空间。
一踏进去就像进入了万花筒一样,色彩鲜艳的让人头晕目眩,还会有微妙的失重感觉,会觉得身体和神经都被来回拉扯,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要找准路线,不然会在时空通道中迷失。
好不容易找到出口,终于踩在实地上的梁丘言跪在墙角干呕。
“Yue…我…yue…第一次知道…yue…原来我、晕…时空之门…呕…”
太难受了,梁丘言全身都在发飘,直接出了一身冷汗。
他抬起点头,看到不远处靠着墙歇息的呼延脩,虽然不像他这般反应大,可看他惨白的嘴唇就知道他也不好受。
梁丘言就是这种人,只要有人跟他一起难受就好受很多。
刚想咧嘴笑一下,脑子里又有一股晕眩翻涌过来,他捂住嘴:“呕!”
这晚食堂里又没有人动筷,在经受过“时空通道”的磋磨后,面对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们只想吐,更别说饭菜还有毒。
脩白着脸吸了口气,声音虚弱的说:“吃吧,吃了就不难受了。”
同样惨白个脸的几人闻言动作缓慢的拿起筷子。
脩实在没有胃口,就只给自己盛了碗汤。
然后就被毒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