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余鸽被逼退到墙角，脸红到耳根。

手里的温度侵占她的身体，苏栩靠在她的肩膀，把所有力气压在那，虽然有些吃痛，可是余鸽没有反抗，就静静听着，“学生时代最大的秘密其实是……我喜欢你。”

“从那个下午第一次遇见你开始，到现在，我感觉……好像梦一样。我喜欢的人，每天都在我身边的感觉……好真实，又……”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将琥珀色的眼眸藏起。

缓缓下来，是一滴眼泪。

“我好怕你突然不见，好怕……一切只是梦。”

他眉眼间的爱意涌动，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体缓缓靠近，直到最后紧贴在一起，他才恍如隔世，像是要将她嵌入身体，彼此气息与温度交织在一起。

余鸽快要不能呼吸，可又贪恋，不想离开，最后朝苏栩肩膀下唇，他“撕”了一声，垂眸注视着她。

“现在呢？还像梦吗？”仰头间，苏栩看到她眼底的宠溺，爱意中藏着一个身影，是他！

“不论多少次分别，我都会坚定地回到你的身边，知道吗？”

余鸽捧着他的脸，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面似乎藏着神秘，让她渐渐沉溺。

“嗯……”苏栩闭着眼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她的鼻间，躺回她腿上，安心地闭上眼，与她心灵相触，他乖乖的回复，“我知道了。”

这段日子，经历了太多，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心中就有种想要即刻娶她的冲动。

如今，得到满意的答复，他像得到奖励糖果的小孩，顺势倒进她的怀里，安心地沉沉睡去……

路过包厢，刘致晗目光扫过，便驻足停留许久。

他一眼看见角落里的两人，亲昵的样子，是余鸽从未让他见过的一面。

他不像个陌路人，反倒是偷窥者，这份幸福，曾经也差点被他拥有，可是一念之差，他错过了这个好女孩。

他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失败的人永远得不到一举成功的自信，他输的彻底……

“刘致晗，你要考十一中吗？”

“你要考？”

“对。要一起吗？”

那天午后，女孩的眼里坚定不移，她从来没有这么有勇气，却想为了某人不留遗憾，可惜他却没懂得她是多么期待与他一起努力后，收获果实的幸福瞬间。

“不了，我……准备考六中。”

六中，是他当时喜欢的女孩梦寐以求的学校。

他没敢看余鸽的眼睛，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余鸽的情感，究竟算什么。

“好……”

她把真心差点全然袒露，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撕得稀碎。

所以错过，是他错过……

“喂，阿涵，你还没到吗？”手机另一头传来乔弯弯的声音，她满怀期待，坐在包间角落里，眼睛弯弯如月。

刘致晗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电话就挂了。

走到门口，乔弯弯穿着小香风套装已经等在那了，冷得双腿直打颤，只有她一个人，略显孤单。

“弯弯。”

他不忍心得皱起眉，走过去的路程里，外套脱了下来，黑色毛呢大衣最后落在她肩膀上。

乔弯弯还是一脸幸福，“是路上堵车了吗？”

与余鸽在咖啡厅作别后，他们俩不久也分开各回了家里。这个局是朋友为两人准备的告别单身派对，离乔弯弯家也就几分钟距离，所以她就没让他接。

“没有，”刘致晗低着头，情绪也不高，“路上遇见熟人说了两句。”

“嗯，那就好。”

乔弯弯能看得出来他有心事，从前说话他总是看着她，算了，也没再问。

天色已晚，初冬的风寒冷刺骨，还是老样子，今年的陌城，恐怕也难得一场初雪。

老姜没喝酒，在车上小栖了一会儿，就看见余鸽扶着醉酒的苏栩出来，赶忙上前帮她。

“老姜，一会儿先他送吧。”

“行。”

把人放好，老姜坐上驾驶座，车子缓缓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