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济同自己的弟弟关系不清楚,但这也是三人猜的,没人在明面上说。
江济脸皮薄,这种事不会放到台面上说,他要瞒着,众人也不会去揭他的皮。
同样的,就算他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替对方粉饰所有的不对劲,也不会说出来。
林若花收起灿笑,去看迟听澜:"话说,现在殿下胆子这么大了吗?"
胆子的确是大了不少。
平日里在王府下人面前这么做就算了,早晨时还张口咬出这么明显的痕迹来,现在更是当众亲人。
迟听澜惊讶之余,便是喜上眉梢:"他应该是觉得你们都知道的,只是......没想到......"
迟听澜默默的看了江济一眼,江济也同样抬头看他。
江济都快要哭出来了:"王爷,求您别再挖苦我了。"
林若花哼笑,对林之暇说:"感觉江济要碎掉了,你待会给人捡碎片拼起来。"
林之暇磕着瓜子,漫不经心道:"我看还是找迟听澜拼去,再不行就找他弟,反正和我没关系。"
江济收拾好情绪,也不再为这其间烦恼。
迟听澜这事算不了什么,自己做的那些事才是真的过分。
"暗道消息,信王与户部尚书的女儿看对了眼,信王准备找陛下赐婚。"
林若花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梨子在那啃,将自己在外头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迟听澜无甚表情的听着,接了话:"荔玫公主也就罢了,师太后不是她生母,她用不着那般守孝。信王嘛,最早也得等年后才能议婚姻大事,这么早就传出消息,也不怕被言官喷死。"
林若花啧了一声:"我觉得,那些言官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净找些有的没的去烦人。诶,你做的事情这么荒唐,他们有没有喷你?"
"我?"迟听澜笑了下,没有回答。
倒是江济替他说了:"你不知现在的情形,那些言官要与陛下说什么,也得经过摄政王这一关。"
林若花给迟听澜比了个大拇指:"你这是直接架空皇帝了啊。"
迟听澜耸肩,很是无辜:"陛下愿意,我这做臣子的,也没办法。"
林若花忽的就可惜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杀你,这王府里有多少是外头的人?"
"那还真是让你伤心了,我这里只有自己的人。"迟听澜摸着手上的串子,这外头的人,全叫殿下处理了个干净,这里除了自己的人,剩下的,就是殿下的。
林若花扔了果核,有下人送了湿帕子上来,递给林若花擦手。
"人心难测。"林之暇说,"皇帝这副做派,你还是小心些为妙。"
迟听澜点了点头。
林之暇又说:"哦,对了,长公主在国师殿内下手了。"
林若花眼睛睁大,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之暇说:"就我们刚回来的第二天,国师殿里出叛徒了,我这几天为你的婚事着急,还没有去清理人。
总之,你们都小心点,特别是吃的东西。"
林若花正往嘴里送点心,当场就停在了半空。
迟听澜淡淡的说:"吃吧,摄政王府很干净。"
林若花这才放心的咬了一口点心。
迟听澜嗤笑一声,到底是没去挖苦林若花:"去年七夕,我就发现有人盯着了,只是他们没找着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