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辰用了一半,就不打算吃了,叫人收了下去,准备拿一本书来看看。
他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还不觉得困,刘鑫也不劝他回去躺着,安静的站在一旁陪着人。
外头端了糖水,放在白煦辰面前。
白煦辰只抿了一口,便蹙起了眉头,将口中的糖水吐回杯盏中,端了茶水漱口。
"殿下,怎么了?"刘鑫不明所以的看着白煦辰。
白煦辰抬眸,看着那出门的小厮的背影,冷声道:"回来。"
那小厮背影一僵,刘鑫瞬间了然,冲上去将人给摁住。
那小厮也不堪示弱,很快就同刘鑫扭打了起来。
白煦辰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上前三两下将人制止住了。
这里头的动静外头的守卫也发现了,极快的冲击屋里来,发现主子已经制服了人,只好上前按着人。
白煦辰松了手,拿匕首的尖端挑着小厮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人。
"你是谁的人?"
小厮不说话,狠瞪着白煦辰。
白煦辰轻笑出声,那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鬼魅,让人毛骨悚然。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的人?"
小厮似乎被吓到了,瞳孔一颤,像是遇见了什么现世魔鬼。
白煦辰见人不答,收回挑人下巴的匕首:"给我把人摁好了。"
小厮刚要松一口气,谁知,眼前寒光一闪,他的左眼瞬间溅出了血液。
不等小厮尖叫出声,压着人的其中一个守卫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白煦辰收回染血的匕首,又问:"你是谁的人?"
小厮一连串的"唔唔唔",疯狂的摇着头。
白煦辰示意那守卫松了小厮的嘴,让人说话。
没了阻挡,小厮惊慌失措的说:"奴婢是长公主派来的......呃--"
寒芒一闪,小厮的脖颈出现一道狰狞的疤痕,鲜血溅脏了白煦辰的外披。
白煦辰有些嫌弃的将外披扔在没了生息的小厮身上,匕首哐当一声落了地。
"啧,白煦芝怎么找了这么个蠢货来,连主子都能背叛,将这人带下去,悬条白绫挂在下人都能见到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府里还有多少吃里扒外的东西。"
屋里的人应了声是,没有全部退下去,只有一人将那小厮的尸骸拖了下去,其余人皆围着白煦辰。
白煦辰奇怪的看着他们,拧着眉头很是不爽:"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其中一人严肃的说:"殿下,匕首是哪里来的?"
"我今日出了王府,你们猜我是哪里得来的?"
"王爷吩咐了,殿下不能动这些东西。"
白煦辰"啧"了一声,将地上的匕首往其中的一个守卫脚边踢:"就这把,没有了,你们要就拿去,我才不稀罕,都出去!"
守卫们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上,连窗口的有人守着,没一会儿屋里的脏乱被处理干净,连同桌上那碗糖水和漱口的茶,也被端了下,只是那股血腥味实在浓郁。
刘鑫点了香气平缓的熏香,给白煦辰重新拿了件外披来。
"我是不是又被锁了?"
白煦辰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门,问。
刘鑫叹了一口气,给白煦辰倒了杯茶:"王爷在您出门的时候有过吩咐,只要瞧见您动刀子,亦或是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就把您关起来。若是再想出门,等往后再议。"
白煦辰气急攻心,将手上的书册往地上砸去:"迟听澜把我当什么了?!不听话就关起来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