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正是那朝阳国的长公主,身边的,是贴身伺候的婢女沙媚娘。
沙媚娘扶着白煦芝往悬崖边去,那后头的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跟在后头。
白煦芝往悬崖底下一望,腿下发软。
底下万丈深渊,又稀薄云雾浮在其间,一条大河流经而过,只是从这方向望去,不过是细小一条。
"公主,这下人定是死透了。"那沙媚娘扶着白煦芝往里头走去。
白煦芝冷笑一声:"就这地方,连尸骨都找不到,本宫可算是给母后报了这其中一仇。"
白煦芝远远的看了一眼那悬崖边吃草的马,道:"那马也不必留了,给摄政王陪葬了去。"
身后的两位侍卫听命,合力整死了马匹,一同将马推了下去。
只是两人于悬崖边时,身后被猛地一踹,连同那马儿,一同坠下悬崖。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白煦芝冷声说,"回去处理了那报信的太监。"
幽水阁内,早就回来了的白煦辰死等也没等到迟听澜回来,且心尖莫名的发慌,时而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后面就不再见得了。
白煦辰叫了唐谦来,去问问迟听澜什么时候能回来。
唐谦离去,他却始终坐立难安。
时而站着,时而坐着,最后干脆原地转圈着走。
"殿下,咱们坐下等。王爷是去陛下那头了,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刘鑫忙上前劝阻人,白煦辰要是再转下去,他得头晕过去了。
白煦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下半杯,心中的焦急仍旧没有停歇。
他刚放下茶盏,唐谦便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被唐谦扔在地上,狼狈倒地。
白煦辰蹙起眉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谦踢了那地上人一脚,喝道:"殿下问你话!"
那人匍匐在地,哭嚎着说:"长公主设计,将王爷骗去了悬崖那。王爷已经去了一刻钟,若能赶得上......"
话未说完,身上又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这回人直接被踹晕了过去。
白煦辰强压着怒气,疾风走过,他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
"备马!"
林间岔道上,白煦辰一干人等正面撞上往回走的主仆二人。
白煦辰身后的侍卫忙将二人围了住,白煦辰则坐在马上,牵着马来回走步。
白煦芝昂首瞧着马背上的人,扬声道:"十一弟这是何意?"
白煦辰眨了下眼,同时又歪了脑袋,看白煦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迟听澜人呢?"
白煦芝气质不减,回道:"本宫怎知他在何处。"
白煦芝身后的沙媚娘紧接着出声:"闲王的礼仪就是这般吗?怎能如此同长姐言语。"
白煦辰嗤笑一声,对一从人说:"绑起来,带去皇帝的住处,本王今夜定要闹个不死不休。其余人,给本王搜干净了这地,本王若找不着人,你二人就不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