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辰有些心慌,忙抽出身来。
等他跑到门口时,才忽然意识到,迟听澜居然没有来拦着他。
突然之间的一回头,看见迟听澜撑着一旁的架子,只见那侧脸上,是满面的痛苦。
"......你怎么了?"白煦辰一手搭在门框上,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
迟听澜没看人,强压着情绪的声音响起:"没事,出去吧。顺便带一下门,帮我找杨伯来一下。"
白煦辰点头,一只脚出了门,转念一想,出门叫了其他人来去叫杨管家。
自己又回了那间屋子。
本来是撑着架子站着的人,此刻狼狈的倒在地上,竟是呕出一大口黑血来。
白煦辰冲上前去,将人扶端正。
迟听澜便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接着就是昏迷不醒。
"迟听澜!"
迟听澜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许久不见得醒来。
白煦辰好多次都以为他死了,府医却告诉他,还活着。
直到七月的某一日清晨,白煦辰照常跑到迟听澜的屋子,看看床上的人醒了没有,顺带胃药,在喂些吃食。
杨管家连同一众小厮送来药和早膳。
"殿下呀......"杨管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面的话就没再说出来了。
白煦辰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是想告诉他,既然是担心人的,那也没必要做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呢?
白煦辰给人喂完东西,身边候着的下人接过他手里的碗,他便拿了帕子给迟听澜擦嘴。
"刘鑫什么时候回来?"
杨管家:"明日就回了。"
"那行,你们照顾好他,我今日出府一趟,可能得下月才能回来。"
杨管家像是听见了什么稀奇事:"殿下许久未出门,这出去一趟,怎要这么久?王爷若是醒来没见着您,这我该怎么解释?"
白煦辰看着那闭着眼的人,眼皮有些微微颤动。
伸出手去摸了一把迟听澜的脸,接着收回来:"如实回答便是。"
杨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人退下去,给白煦辰准备出门的东西。
房内,几度阳光泄进来,白煦辰扯了里头叠好的厚被子,在迟听澜身上铺开。
睡着的迟听澜额角一跳,但还是没有睁开眼。
白煦辰在床榻边站了一会儿,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几不可闻。
接着,他去桌边倒了一杯隔夜的茶水,端着杯子回来后,忽的往床上的人泼去。
迟听澜颤了一下,接着睁开了眼,掀开厚被子,撑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无奈的看着人:"辰儿,那么大的怨气这般折腾我。"
"什么时候醒的?"
白煦辰冷冷的看着人,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坐下--照顾迟听澜这些日子,他都是坐在这里,随后这把椅子就没在搬走。
白煦辰两臂怀抱在胸前,问:"什么时候醒的?"
迟听澜牵了嘴角:"昨夜,怎么突然要离府,还要去那么久,是有什么事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