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收尾,白煦辰立在原地,问:"如何?"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就算学生表现得再怎样好,也不能当众说出来,上官香茹淡淡的表示:"还行,还有很多错了的地方,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后头你再自己慢慢摸索。"
时间一晃而过,停下来时,汗水早已汗湿了里衣。
上官香茹扔了颗果子到白煦辰手里,笑着说:"不错啊,换个人来还得学很长时间,你这一晚上就把动作都学会了,很厉害,不过也得要勤加练习,明晚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不要来找我为妙。"
不等白煦辰问,上官香茹先一步回答:"我怕你家夫君半夜休息时,把我给暗杀了。"
白煦辰笑出声,把手里的果子放到一个婢女的手上,接过另一个婢女递来的湿帕子,擦拭着额上的、脖颈间的汗水。
"公主过誉了,不过是有些基础在身上,不然也是很难教的。"白煦辰顿了一下,说"另外,迟听澜不是你说的那样,半夜来杀人的,只会是我。"
上官香茹听得后背发凉,这闲王殿下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那些狠戾手段,她在漠北都有所耳闻。
两人又扯了会儿话,白煦辰这才告辞离开。
这个点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人间烟火于此地。
白煦辰走过三楼的廊下,往底下望去,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人头攒动,人挤着人。
人流中,白煦辰忽然看见了眼熟的身影。
怕自己看差了眼,又盯着底下看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遂急匆匆的往屋子里跑去。
此时,恰巧撞见自房里出来的唐谦,唐谦手上端着盘没动过的糕点,正要端走。
唐谦见着人很是焦急的样子,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便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煦辰堪堪敛了惊慌之色,尽量冷静的说:"我瞧见三姐和林姐姐了,迟听澜是在屋里吧"
"在的。"唐谦说,"殿下,您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着些,有人下毒。"
白煦辰准备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唐谦手里的糕点,接着又看向唐谦。
唐谦点了点头,就下去了。
他这是去查背后的人去了。
白煦辰没再说什么,一把推开房门,看见屋里聚了不少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随行的那些大人,其中就有十个告了他状的。
对于这些个人,白煦辰白煦辰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人叫他都不回应,全当这些人是空气,绕道了后头去。
白煦辰回来了,他们也不好再多待,同迟听澜简单说了些什么,就全部退了出去。
没一会,白煦辰自后头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长发垂下,他手上拿着月白丝绸发带,正准备束起头发来。
听见人走出来的动静,迟听澜抬眼看去,伸手对着人招了招手,几乎是命令着说:"过来。"
白煦辰一边束发,一边听话的走过去。
直走到人面前时,自己被迫转了个身,被人拦着腰腹,坐在了迟听澜的腿上。
接着,就是刚束好的发被迟听澜扯散,发带沦落他人之手。
"都绑歪了。"
迟听澜说着,开始重新给人束发。
白煦辰手上无事,肚子里又是空空如也,瞧见桌上有一盘圆饼,一看就是刚端上来的。
正要伸手去拿,忽然想起在门口时唐谦说的话,先是问了一遍:"这饼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