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那一瞬间，之后我看到大家热热闹闹的，就觉得也挺好。”玫瑰转头看向什刹海的水面。这时已经快晚上11点，附近的游客逐渐变少，什刹海变成安静的一汪水。散步到码头，庄国栋看到还有人在值班，并没关闭，可能是借着酒劲，也可能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说道：

“小时候一直想来什刹海划船，各种原因竟一次没划过，不如我们划一次？”

“如果这点儿还营业，就划吧！”玫瑰看起来也玩心大起，并没有拒绝。

果然码头还在营业，俩人租了一个脚踏船，踩了一会儿到了水中央便不再管，任小船在海子里荡漾起来。水面上的风吹到脸上，柔柔的，凉凉的，船上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样，静静地坐着的，默不出声。玫瑰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傍晚，她和傅家明在木船上首次告白，想起来他们聊天的内容，不禁浮起了微笑。

“你觉得何西怎么样？”庄国栋先打破了安静问道。

“很有想法和执行力。”玫瑰从回忆中回到这个问题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何西今天晚上说的，我和老方都听得很明白。”

“你怎么比何西还着急？跟老方成了朋友后被传染啦？”玫瑰开玩笑道。

“不过，我当下并没有准备好开启这样一段关系。”玫瑰又认真地补充道。

“跟着自己的心做选择吧，我希望你是自由的。毕竟如果真的能得你青睐，那个人肯定也是个优秀的。”庄国栋知道潇洒如玫瑰，也可能有一些世俗的担心，不过他希望玫瑰能恣意快乐。

“你真的这么想的？”玫瑰朝向庄国栋问道。庄国栋并没有立即答话。

“老实说，你和老方一起去机场找何西，我就很是意外了。Eric，你仿佛是变了，但我又说不上来。”玫瑰又接着说。

“可能是年纪大了，我也在试着随心放肆活着吧，不再管那些看不见的条条框框，第一次见何西时，这小子喊我叔叔呢！”庄国栋笑道。

“谢谢你，Eric！”玫瑰突然说道。

“咱们之间不需要。”庄国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仿佛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我还是得谢谢你呢！满足了我一个心愿。”庄国栋突然说道。

“什么心愿？”

“上学时，想着以后有女朋友要一起来什刹海划船约会的心愿。”庄国栋笑着说道。玫瑰没再说话，两个人看着岸边倒映在水里的灯光再次沉默。